“那怎么办?宁家人死脑筋,我们只能等死吗?” “哼,我们是外姓人,在她们眼里算个球。唉,有句老说女人当家,房倒屋塌,我现在才明白是什么意思。”没有大局观的女人只会害死所有人。 “可不,性命攸关的事能由着她们的性子来?本来咱们和外边相安无事,现在好了,全世界的人怀疑咱们是一窝恐怖分子,欲除之而后快,这不找死吗?” “她们到底咋想的?” “能咋想?以为还是和平年代,恃宠而骄。以为就算把天捅了,全世界的人都会包容她,宠着她,简直不知所谓!” 就算她俩的男人能耐,就算那俩倒了血霉的襟兄弟肯替她们收拾善后,长期下去,巫庄迟早会血流成河。 一想到巫庄随时有被炮轰的危险,众人便坐立不安。 “大家稍安勿躁,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何安劝着,望一眼在场辈分最高的中年男人,“郑叔,在这里您辈分最高,见多识广,不如给大家指条明路?我们全听您的。” 郑叔七十多了,他女儿是在末世前嫁入宁家的,也在末世前搬进来,属于山谷里最早的一批幸存者。进化之后,由于体质问题,他仅仅恢复到四十多岁的模样。 如今见问,他也不矫情,“会叫的狗不咬人,自从巫庄正式打响名头,外边的恐吓声没停过。结果怎样?这不好好的吗?” “那是人家看在秦将军和银帝大将的份上,现在她俩得罪全球,这锅他俩顶得住?”有人急了,“老爷子,像她们这样作下去早晚害死大家。” “是呀,郑叔,您闺女不是宁伽的老婆吗?宁伽说得上话,让她吹吹枕边风打听一下情况呗。” 郑叔眼皮微抬,“打听什么?现在的情况不够明朗吗?一眼看到底了,还有什么好打听的?” “打听那些蛹有没杀伤力,好让大家安心。” “没有杀伤力,外边的反应会这么大?”另一位长辈瞪他们一眼。 “那是表面。”何安耐心地说,“郑叔,李叔,说句实话,庄主好像看不起我们外姓人,不管做什么决定从来不肯向我们透底,害得大家提心吊胆的。” “就是,每次外边有人攻山就推我们出去打,敢情我们是炮灰啊?要是下回来的是军队,我们怎么扛?” “小张,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很早就想说这句话,又怕落得石长生那样的下场。唉,大家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我却越来越心寒……” “是呀是呀……” 俩庄主太任性,他们又打不过,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与此同时,隔壁山谷的余岚也听到队友们的怨言—— “……大家是一个团体,谁比谁高贵?她们凭什么一声不吭就做决定把我们架到火堆上烤?”一位名叫维妮的洋妹子气得猛吹额边的发丝。 其他人的心情特别沉重,不知说什么好。 自从房子建好之后,在这里住了几天,大家已经深深爱上这个美丽清静的地方。可惜庄主不是平易近人的好领导,让大家在无形之中产生一股压抑感。 “你们自由惯了,对庄主的作法一时不适应罢了。”余岚把一只脸盆大的甜瓜摆在木墩上,一菜刀劈下,“你们想想,哪个基地的首领会把战略方案告诉平民?” 这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这巫庄算什么基地?才几个人?”洋妹子依旧接受不了,她一手叉腰一手拍着额头,仿佛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岚,你赞同她们的做法?这不像你。” 在外流浪时,余岚既是同伴,又是精神领袖。每次遇到不合理的人和事,她从不轻易妥协,因此一直是她们的队长。 “维妮,你要记得我们是来投靠求庇护的。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她们有权利做任何事。巫庄能存在这么久自有道理,别轻易否定人家的智商,毕竟是我们在逃难。” “我知道,我也是为大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