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地看着他们甜甜蜜蜜地相爱到老么,哦,不!他拼命地汲取她唇上的芬芳,那样柔软而甘甜,那样熟悉的味道,他以为两年他已经遗忘,可是好像忘不掉,像毒瘾,一沾上又欲罢不能,即使她拼命拍打他、踢她,用尽力气,根本不像以前一样热情,哦,该死的,她甚至抓伤了他的脸,可是她的味道异常的好,很快的,他不在满足于简单的吻,乘她撕咬间,他将唇舌霸道地伸进她嘴里搅动,不放过一寸地方,她露出一口银牙想要咬他,而他已经很快制住了她的下巴,带着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的架势。 他把她仍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又压了上去,挟制住她奋力踢打的小脚,她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几乎是轻易被他掌控,他一手撕开了她面前遮挡住她春光的衣物,脑中突然有一瞬间的空白,只是忽然中邪似的那么想要她,就像19岁时他日夜梦见她的身体,带着年轻的*,而此刻,他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迫切地想要进入她。 覃莹觉得自个儿像一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放弃了挣扎,奄奄一息,觉得压根没有办法呼吸,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林申会这样强迫她羞辱他,她突然觉得自个儿以前可真是贱,是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那一类,所以他连强迫都不需要,只要他勾勾手指,她就会乖乖上钩,多么贱。 多么贱! 她像是不甘,忽然奋力挣扎,他毫无防备,被她正中下怀,而她摸到床头柜上的重物,突然使了大力气向他砸去,带着几乎要与他同归于尽的力道。 有血快速从他后脑勺流出来,鲜红鲜红的,林申摸了摸,一时怔愣,仿佛无法确定她做了什么,覃莹也有些傻,但是只是一瞬,她迅速从他身下抽身而出,一手遮了面前大片春光,离得他远远的,仿佛他是什么恶心的病毒。 “林申,你以为我还会再犯一次贱么,十年,够了!” 她扬着白皙一字一句地说,琥珀色的眼睛里还挂着晶莹的液体,让她的眼睛看上去那么明亮,可是眼中的决绝像是一把淬毒的刀子一样残酷地射向他。 林申失去知觉之前只对上她那样一双眸子,他突然心脏一抽,觉得痛,可是根本不知道痛在哪里,太痛了,痛得他五脏六腑似乎都被人绞了一遍,痛得他恨不得就此晕死过去,他忽然想起十年,原来她在他身边曾经待过那样漫长的十年...... 覃莹跌跌撞撞地跑出酒店,她将大衣裹得紧紧的,环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她想找一个地方躲一躲,可是一片迷茫,仿佛这世上压根儿从来就没有她覃莹可以休憩的地方,不是孙家也不是顾家。 包里的手机适时响起来,覃莹看着手机屏幕上‘顾玉笙’三个字,迅速地滑像接听键,她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迫切的想要听一听顾玉笙的声音,哪怕只是他的一点声音,她“喂”了一声,拼命地压下声音里的那一点委屈的哭腔,即使她那么想对顾玉笙说,顾玉笙你快抱抱我。 “覃莹,你爱我吗?”那头顾玉笙的声音带着一丝低沉和平静,问得异常认真。 覃莹想回答他,但她发现她哽咽的喉咙里干涩地根本说不出一句话,他不知道顾玉笙为什么突然要在这个时候问她这样一个问题,可她想,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心心念念的嫁给你,顾玉笙,你怎么了?她想这样问,可是她发现这个时候,她连反问的声音都发不出。 为什么是这种时候,顾玉笙,为什么是这种时候问我我喜不喜欢你?我那么难受,只渴望你的拥抱。 而电话里覃莹长久的沉默终于让顾玉笙的心一点一点彻底的凉了下去,他久久的握着手心里的机身,几乎都快握得发烫,有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应该立刻挂掉电话,而不是自欺欺人的等待覃莹的答案。 事实上还需要什么样的答案呢,她这样犹豫不决! 可是顾玉笙并没有挂断电话,到最后,他发现舍不得的是他自己,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于是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听见自己对覃莹说:“吓到你了,唔......覃太太,你在哪儿?我想你了。”非常温柔。 于是,那一头,覃莹情不自禁地哭出来了。 就像时间可以冲淡覃莹对林申十年的爱恋,就像孙贝贝每天对着楼下那片花园塞上耳塞时听到的那些无病j□j的歌词,就像无数次覃莹从图书馆里读到过的那些简单的道理,那一天,那一瞬间,隔着两地,覃莹与顾玉笙因为那通电话,因为覃莹那一刻长久的沉默,终于像是埋下了细小的种子,而两个人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那颗种子却破土而出,越长越大,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我们生活在这个微小世界里,每一天,每一瞬,每一刻,每一秒,也许都有这样或那样的误会产生,有些误会是美丽而可爱的,有些误会是恶毒且致命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