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来了,二爷要见您呢。” 楚翘一僵,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她上辈子与父兄提及过梁时可能对她存在着某些不可言喻的掌控,可父兄却总是劝她,道:“翘翘,梁时与咱们楚家交好,他怎会害你呢,父亲已经与他交代过了,让他时刻护着你,你就放心吧。” 好像在楚家人眼中,梁时简直就是一个大善人,一直牺牲自我,守护着一个童心未泯的皇太后。 楚翘还能说什么呢?在这场博弈中,她已经是个失败者,否则怎会死的不明不白? 在去见梁时之前,楚翘有一件事务必要问一声,“古叔,二爷他……他,他可知道我是谁了?” 半个时辰前,老管家已经在梁时面前将这两年的事一应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中自然就包括了楚翘的来历。 闻言,楚翘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知道这一天或早或晚,肯定是免不了的。她记得有一年的中秋夜宴上,梁时神情微醉的出现在她面前,那幽冷的眸子平添了几分魅惑,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骇人,“太后娘娘,臣恨不能将您做成人偶,这样便能日日带在身边。” 做成人偶…… 楚翘晃了晃脑袋,又问:“古叔,您可知二爷见我是为何事?”他不会那么快就识破了她的身份吧? 否则,他们之间有甚么好说的嘛? 莫不是休妻?还是他想纳妾?要不就是……楚翘又开始没完没了的臆想。 老管事催促道:“夫人呐,您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二爷他通情达理,不会无缘无故的责怪于您,您就快些去吧。” 被这般一催促,楚翘更是慌张了,她将四个丫头交给了老管事,这就匆匆去了一趟梁时的书房。 从两年前开始,总有人隔三差五的寻事,梁家值点钱的东西都被卖了,梁时的那些文房四宝,还有他平时收集的字画也被贱卖了。 也不晓得他会不会动怒?应该不会那般小气吧? 一路思量着,楚翘终于到了梁时的书房,其实梁府占地极广,平日里她嫌宅子太大,她逛着也嫌累,今个儿却觉得这一趟路太短了,怎的这么快就到了? 楚翘在书房外徘徊少顷,梁时阴沉的嗓音传了过来,“进来!” 他是长了天眼了么? 楚翘理了理衣襟,表现的贤惠又温柔,她昨夜反复思量了一番,就算要和离,她也不能空手离开梁府,否则的话,她一介女流,娘家又回不去,届时的日子定是惨不忍睹。 楚翘一点都不喜欢吃苦。现如今最起码还能挨着楚家,时不时能见到母亲和哥哥们。 书房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梁时一抬眼就见一面容稚嫩的小女子鬼鬼祟祟的样子站在那里,两人对视一眼之后,这小女子又对他憨笑两声,一双眼眸眯成了月牙状,唇角还有两只隐约可见的梨涡。 样子……有点做贼心虚。 “二爷,您找我?”好像哪里不太对,楚翘又改了措辞,“二爷,您找妾身有何事?” 她始终没有靠近梁时,跨过门廊之后,便立在原地没有半分动弹。 梁时是何许人也?旁人的一个细微动作都逃不了他的眼睛。 毫无悬念,这小女子心虚,而且极其心虚。 不过,梁时没有那个心思与她纠缠,他也不屑计较,这世上也再无人能让他有所动容了。 楚翘感觉到了来自梁时的愤恨,但奇怪的是,他又似乎不是在怨恨自己,总之此刻的梁时当真是怨气冲天的。 楚翘心里没底,主动的老实交代了一句,“二爷,您书房内的物件被妾身卖了,您不在这两年,母亲犯了痴傻之症,两个哥儿又要进学,妾身实在无法,只能行此下策,妾身……妾身发誓从未中饱私囊!” 梁时这才开始留意她的话。 他依旧一副不在意之态,但旋即指着一只檀香色的锦盒,问道:“你碰过这只盒子了?”他语气煞是凶悍。 楚翘虽与他隔着两丈之远,但依旧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