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就算给楚翘这样一个机会,她也自认没有那个尔虞我诈的本事。 这厢,楚翘从梁时的书房走了出来,眼下的梁家依旧是人丁稀少,梁时这次从苗疆回来,身边除却带着一位美貌的花姑娘之外,还有两个贴身随从,楚翘上辈子也见过这二人,他们很多年前就跟在梁时身边了。 见其中一人正端着托盘往前院走去,楚翘叫住了他,“你站住,这茶交给我,我给二爷送过去。” 府上下人不够,眼下这些琐事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指派。 如风止步,与如影对视了一眼,他们刚跟着梁时从苗疆回来,还弄不清府上现如今的状况,只闻梁老太太给大人娶了一房“冥妻”。 也就是眼前这女子。 男子没有给她任何“使坏”的机会,冷着脸道:“夫人请留步,大人与罗指挥使有话要谈,夫人还是不要去了。” 他说话虽客客气气,但神色并无半分敬意。 楚翘也绝对不会巴望着梁时的手下将她视作梁夫人。 就这样,楚翘眼睁睁的看着他二人走远了。梁时是个人精,他身边的人都不是寻常人物。楚翘想打探一点消息也甚是费劲。 这厢,如风端着托盘去了堂屋时,在梁时耳侧低语了几句,说的就是方才楚翘的行径。 梁时面色无痕,广袖一挥让如风退至一侧。 宫里的人都知道梁时昨日在宫宴之后昏厥了过去,罗一伦还以为梁时会是怎样的憔悴不堪,却不想他周身上下的冷硬气度比之前更甚了,瞧不出哪里有端倪。 轮廓明显的面容,鹰利明锐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无一处不威严俊美。 梁时示意罗一伦用茶,但就在他自己捧起茶盏时,那股子淡淡的霉味扑鼻而来,梁时双手一滞,将茶盏重新置于案几上。 而与此同时,罗一伦也是一脸尴尬。承恩伯府的门第算不得顶级的显赫,他也不是家中嫡子,但自幼的吃食用度还能过得去。 发霉的茶叶还是头一次遇见。眼下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见梁时自己弃了茶盏,罗一伦象征性的抿了一口,也将茶盏放在了桌案上。这才道:“梁大人,实不相瞒,我今日是奉旨前来,皇上忧心大人的安危,特命我过来探望一番,不知梁大人可还有哪处不适?” 梁时昨日才回京,他这两年的踪迹并未及时向炎帝禀报。 炎帝也是十分敬重他,这才没有直接逼问,且再缓和几日也不迟。 梁时的言辞甚是官方,“已无碍,让皇上挂心了。” 罗一伦一直都知道梁时的坊间称号“九指阁老”,其实梁时的相貌与气度绝对堪称是男子中的佼佼者,虽说缺了一指,却并不影响他的风貌,但这世上没有人愿意当一个残缺之人。 罗一伦敬佩梁时的本事,未及而立之年就坐在了吏部侍郎的位置上,朝中多少熬了数十载的官员也是望尘莫及的。 他道:“梁大人,不知你这手是如何伤的?我倒是认识一位医死人活白骨的江湖高手,若是大人不嫌弃,下官倒是可以引荐一二,虽说大人这伤势已久,不过倒是能试试接指。” 听到这里,屋檐下的楚翘开始心绪缥缈了,梁时啊梁时,你可一定要接受罗一伦的好意! 楚翘不喜欢吃亏,可也不愿意亏欠了旁人的,尤其这人还是梁时。 这时,她侧耳倾听,却闻那淡寡的声音似带着几分冷冷的戏谑,道:“十几年前为救一只.奶.猫儿所伤。本官不打算治了,将来让那忘恩负义的小东西看看。” 罗一伦虽是没有听懂梁时的意思,但也大约明白了梁时的打算。 奶.猫儿?又是谁人? 楚翘尬在了屋檐下,一时间忘记了抽身离开,看见梁云玥迎面而来时,楚翘忙对她打手势,示意她不要过来。 但继女一点都没有继承梁时的绝顶聪慧,压根没有明白楚翘的意思,她这两天心情大好,一直没有寻到机会去父亲跟前说说话,这厢便道:“母亲,您在这里作甚?父亲他在么?” 小姑娘的声音自是让堂屋内的人都听见了。 楚翘索性道了一句,“我,我正过来寻二爷呢,老三,你怎的也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