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大方,少了一丝新娘子的扭扭捏捏,道:“梁时,你去沐浴吧,衣裳都给你备好了。” 梁时心思微动,突然抬手握住了楚翘的一只小手,放在掌中揉了揉,哑声道:“好,你等我。” 楚翘一愣,等他干什么? 她想起来地铺还没铺好,今日是大婚之夜,按理说不应该再让梁时睡在地上,但她也不确定梁时是否愿意睡在榻上。 梁时去了净房,他并没有在里面待多久,确定自己身上的疤痕并不是十分骇人之后,梁时身上只着中衣便走了出来。 这时,楚翘才刚铺好地铺,梁时一见她跪在被褥上,翘.挺的也诱人可爱。 但他没有心思欣赏,却被心头一滞,上前一步,蹙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楚翘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梁时,她今日亲自给他铺地铺了,已经足够说明诚意,楚翘道:“怎么了?我在……” 楚翘话音未落,人就被梁时提了起来。 梁时抓着她纤细的胳膊,有些生气,但又无奈,嗓音带着哄骗,道:“你傻不傻?今晚是你我洞房花烛,你还想让我睡地上?你也太心狠了。” 呃? 楚翘一脸呆愣,“……你,你要和我洞房?” 这叫什么话?大婚之日,不和新娘子洞房,那和谁? 梁时又气又好笑,嗓音已经哑到了极致,“不然呢?”她是不是还在羞涩?这才演了这么一出? 楚翘登时一怔,旋即又像炸了毛的兔子,“可……可你不是断袖么?” 时光静止,烛火奕奕,梁时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反复盯着楚翘的小脸看,这张绝美的脸上有错愕,有惊讶,有惶恐,但似乎……独独没有羞涩! 断袖! 他梁时为了她是快憋成断袖了!这阵子以来她所有的示好难道都是假的?是他想差了? 梁时何许人也,在几息之内便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应重新回忆了一遍。很多诡异的地方很快就被串联在了一块,突然有了答案。他是有多蠢,竟然会…… 原来……这又是一场空欢喜! 梁时领口大开,上面还有垂落的水滴,他身上肌理修韧,处处彰显力气,楚翘仰面看着他,已经不太敢确定自己的说辞了。 梁时忍了又忍,他不知道此刻如何对待她才是最好的法子,方才温和的眸光也暗淡了下去。 但柔软香酥的身子靠的自己那么近,他情.欲未减,“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又何必忌讳与我睡在一张床上?今日是你我大婚,若是让旁人知晓你我分床睡,这对你很不利。” 是啊,头一晚上就被自己丈夫嫌弃的女子,在婆家是不会有地位的,更别指望着阖府上下敬重她了。 楚翘找不到合适的说辞,人已经被梁时打横抱起。 梁时一双猿臂强韧有力,大步上了脚踏之后,直接就将怀里的人抛上了被褥。他似乎很气愤! 冬日床铺松软,倒是不至于摔坏了楚翘,但她依旧吓了一跳。 太……太刺激了! 可……梁时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楚翘是横在榻上的,梁时随后就覆了上来,他身子又长又结实,这样的突然袭击,对楚翘而言不亚于是豆腐被石头给压了。 好在梁时还算留意,他单臂撑在楚翘脸侧,隐约之中已经快憋不住了,眸中怒火中烧。 他知道自己这次又误会了。 竟然会以为这没良心的小妇人会心悦上他! 梁时啊梁时,你在官场驰骋多年,何曾被人阴过?却是被这样一个小妇人一次又一次的玩弄在鼓掌之中。 其实,楚翘相当的冤枉,她对梁时当真没有半点心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