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温见她面色红润,但眼神朦胧,问道:“可是昨夜没说好?我与母亲说过了,你现在有孕在身,还是让梁时搬出去住吧。” 梁时正当壮年,又生了一张风花雪月的脸,楚翘如何能放心? 再者,昨晚之前,她一直以为梁时是个温润男子,哪知会是头狼呢。 梁温瞧着楚翘细胳膊细腿的,忍不住叹了一句,“你也别怪梁时苛待你,云翼他们的生母总归是死于血崩,梁时他也是怕了。” 楚翘默了默。 张氏是她的心病,她可能并不想听到有关张氏的事。 梁温看出了她的心思,又道:“行了,别多想了,我陪你一道去楚家。” 戏班子已经开唱了,楚翘曾经讨厌戏文,多半是因为她活的没心没肺,不喜欢那些人间的悲欢离合,但如今却能听得进去了。 楚翘发现今日楚家来了不少人,有些脸熟的,也有生面孔的, 她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待着,脑子里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种种,登时面红耳赤。今晨醒来时,她睡到了日晒三竿,身边早就没了梁时的影子。 今天晚上要是见到他,她肯定会臊的慌。 梁时平时都是清冷如玉的样子,昨天晚上却是像烧红的烙铁。 楚翘越想,也是脸色滚烫。 这时,一声“太后千岁”将她从走神中拉了回来,楚翘扭头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见屋檐下挂着的鸟笼子里,一只肥硕的八哥正朝着她扑腾着翅膀。 这只鸟儿是二哥曾经送给她解闷的小东西,它竟然还能认出她来。 楚翘的身份肯定是不能暴露的,否则她如何以已故皇太后的身份留在梁时身边? 楚翘起身,吩咐阿福搀扶着她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这时,坐在阁楼上品茗的一位年轻男子微微蹙了眉,他对楚远道:“那只可是母后的八哥?” 楚远对那只八哥的确是过分宠爱了,他只是没有料到这小畜生今日又对楚翘嚷嚷,更没做料到炎帝会突然登门。 楚远故作心情沉重,道:“正是,这畜生至今还念及旧主呢,时常会在府上唤皇太后。” 时常? 不是今天? 炎帝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眸色不明的看着阁楼下的少妇,见她一手捂着肚子,慢悠悠的从屋檐下移开,一身玫红色衣裙,衬的如山花般灿烂。 仿佛她走到哪里,都能带来一缕光,一丝风。 炎帝离开楚家之后,从恒顺胡同走出一个带着帷帽的男子,男子望着炎帝远去的方向看了一会,这才打算离开。 楚翘从楚家出来时,就见男子进入了梁府,她瞧着此人好些好奇,但又瞧不见他的脸,问道:“阿福,你可知府上今日来了什么客人?” 梁家如今的大门,可不是寻常人说进就能随随便便进来的。 此人能堂而皇之的进入,说明是梁时同意的。 阿福搀扶着楚翘进门,这时男子已经不见了踪迹。 楚翘并不想多事,尤其涉及梁时的大事,她更是不会轻易去捣乱。 却就在楚翘刚要转向另一条甬道时,她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在转身的一瞬,楚翘就见男子正与梁时说话。而与此同时,梁时与男子也朝着她看了过来。 梁时眉头是蹙着的,楚翘并不能看清男子的脸,但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 看得出来,梁时不是很高兴,楚翘没有逗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