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再这么乱找桂花,他要是再不下手,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孔晋礼有几分感叹:“董涵我也见过几次,看着温文尔雅、又是博学多才的一个人,怎么居然会搞到这么丧心病狂。太可惜了。” 云姨却嗤了一声:“博学多才跟丧心病狂有什么关系,没听说过‘就怕流氓有文化’么?就是有本事的人,坏起来才真叫坏。算算时间,他从云南一逃,就直奔帝都来盯上陆云了。那时候谁会想到,他敢往最危险的地方跑?他肯定是早就打上陆云的主意了。这份心机,难怪在云南能掀了局。” 管一恒默然点头。的确,就连叶关辰都没想到,董涵居然会盯上看起来毫不相关的陆云,以至于又再一次让他从落尽下风变成了掌握主动。 “算啦。”云姨说完了,又拍拍管一恒的肩,“这也怪不得你们。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谁没有个亲朋好友的,真要护也护不过来。说到底,人都得靠自己。” 孔晋礼在旁边小声抗议:“你还可以靠我啊……” 云姨拿白眼翻他:“靠你什么?靠你帮我安排人出任务吗?” 孔晋礼干咳一声:“晚辈们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好吗?那我现在是靠不大住了,以前还是靠得住的嘛……” 饶是管一恒满腹心事,也忍不住笑了笑:“孔叔,你现在也很靠得住的。” 孔晋礼眉飞色舞:“那当然的。我跟你说,你云姨到现在还怕黑,那晚上全靠--嗷!” 云姨不动声色地从他胳膊内侧收回手,若无其事地弹了弹指尖:“那这迷兽香配不了,就没法捉三足乌了?” 管一恒的笑容才露出来就消散了,半晌才喃喃地说:“关辰似乎,并不关心迷兽香的事……” 的确,今天他要来向孔晋礼询问月桂子的事,可是叶关辰甚至没有跟他一起来,而是在家里查资料。 云姨眉毛一扬:“他有办法捕捉三足乌?” 管一恒有点迷惑地摇摇头:“关辰一直在想,究竟什么样的土能经得起太阳真火的灼烧。否则即使杀了董涵,三足乌还是没法封印到鼎中去。” “这是不是想得太远了?”云姨也疑惑起来,“三足乌还没抓到呢……” 管一恒摇摇头:“不知道。关辰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要好好想想。” 云姨忍不住也要拿白眼翻他:“所以你就跑出来啦?傻小子!我看你是要被别人拿得死死的了。瞧这点出息。” 孔晋礼替管一恒辩护:“什么啊,一恒像我,有点怕老婆而已。” 云姨嗤地笑出来:“脸皮厚。好了,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你不是总自称见识得多嘛,快帮一恒想想,究竟什么土能经得起太阳真火?” 这下可把孔晋礼难住了,抓耳挠腮一会儿才叹气:“这--一时还真想不出来。当初十日并出,销金焦土,只有后羿用自己的精血心力所炼成的神箭才射下了九乌,只可惜那神箭,并没有人知道是用什么铸成的。” 云姨撇撇嘴:“不外乎是金属的吧。不是说‘真金不怕火炼’么。” 孔晋礼摆摆手:“不怕火炼只是说不会被烧焦。神箭能射落九乌,不在于箭本身,在于其中所蕴含的后羿的灵力。” “这还用你说,好像我是个笨蛋似的。”云姨冲他翻翻眼,“现在说的是土,是土!” 孔晋礼苦着脸:“真想不出来。哎,不过那个董涵不是用火齐镜来养三足乌的吗?那你们还用火齐镜拘着它不就行了?” 管一恒摇头:“关辰说恐怕不行。养妖与镇妖不同。三足乌是自己愿意呆在火齐镜里,火齐镜才能留得住它。如果是要封印,三足乌一旦反抗起来,火齐镜也是铜质,照样会被融化。” “那,小叶那个养妖的什么烛龙鳞,也不行吗?”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