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转瞬之后,她又发现一个问题,脖颈往下有几道吻痕,这个似乎怎么挡也挡不住。 宁瑟屏住呼吸,努力想她到底该怎么办,终于在母后走近的那一刻,想到了解决方法。 于是宁瑟她母后拉开床帐时,只见一只金灿灿的凤凰卧在床榻上。 她变回了原形。 “你这是做什么?” 听见母后惊疑的问话,宁瑟扑着翅膀跳向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我最近睡觉的时候,都喜欢变成原形。”宁瑟抬头看着她母后,十分诚恳道:“母后你不知道,这样睡觉特别踏实。” 她母后默不作声,垂目盯了她一阵,盯得宁瑟心头发虚,爪子发软,翅膀也更没劲了。 宁瑟的头越坑越低,又听她母后缓声道:“今天穿这套衣服,收拾完东西早点出来,你父王和哥哥已经备好了车,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卯时能回凤凰宫。” 话音落罢,她母后将一套锦缎衣裙摆在床榻上,而后落座在床沿,把整只凤凰抱到了腿上。 宁瑟收紧翅膀,不安地刨了刨爪子,听她母后轻声开口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和你父王说的。” 宁瑟默了默,继续装浑道:“什么事?” “别装了。”她母后道:“清岑刚走吗?” 宁瑟闻言,只觉得一双凤凰爪完全僵了。 约摸半个时辰后,宁瑟准时出现在马车上,怀里揣了两只山雀,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少顷,车辕起飞离地,流风从窗沿划过,锦纱帘幕轻微飘荡,流苏晃成一条绯色的波浪。 宁瑟捧着两只滚圆的山雀,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父王。 她父王手里虽然拿了一本书,却只顾着和她母后说话,没有分神打量宁瑟一眼,宁瑟因此觉得很满足。 倒是殊月忽然出声道:“你昨晚没睡好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依我看,哥哥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宁瑟转头看他,岔开话题道:“是不是最近公务繁忙,太操劳了?” 殊月轻笑一声,话中意有所指:“比起繁琐的公务,你更让人劳神费心。” 宁瑟今日没什么劲同他斗嘴,于是很罕见地服了个软:“是啊,这么多年来,有劳哥哥照顾我。” 这话说完,殊月竟然没再应声。 宁瑟有些惊讶。 然而过了一会,殊月就拍拍她的脑袋,放低了声音道:“终于知道感谢哥哥了,总算你有点良心。” 那边的奕和仙帝听见这话,抬眉看了过来,不咸不淡问了一声:“你说什么?” “宁瑟不仅乖巧懂事,现在还知道感恩体贴人了。”殊月伸手揽过宁瑟的肩,一副甚为欣慰的样子,“我方才说,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妹妹。” 宁瑟扒掉他的手,无动于衷地静坐。 奕和仙帝想了想,忽而开口道:“昨日听别的神仙讲,北漠战事告急,天君再过三日就要赶赴战场。” 殊月笑了笑,随即搭了一腔道:“走得这么急,看来是刻不容缓了。” “阿宁,你安心待在凤凰宫,也别担心清岑的安危。”奕和仙帝道:“北漠的魔怪虽然凶残,他带领七万精兵去扫荡,按理说也应该能应付过来。” 宁瑟抬眸,刚好对上她母后的目光,静了一阵后,她点头应了一声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