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茶将放在那半步大乘期女修的视线收回,旁人甚至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即便是大乘修士,她的功德业障也在功德修士的眼中无所遁形,那已经变得深黑色的业障已经说明,此人若再想成功渡心魔已经太难,贪图一时痛快杀人对于大能来说确实是容易,但也要支付同等的代价。除非能在进阶之前,还上所有的业。 “茗茶。” 忽然传来的声音让茗茶下意识的转头,正好对上锁星晖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他对她点点头,道:“谢谢你。”若非是茗茶找到药的话,怕是今天的朝云便要成为历史了。虽然当初创立这个门派不过是为了有个安身之地,但千年来的守护和培养,此地却已是如他的家一般重要。 “您平安既好。”茗茶连忙答道。 锁星晖一主动说话,本来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弟子们统统让开一条道路,让茗茶和沐云岭直接走过去。茗茶和沐云岭顺势走上八卦阵,观天录也连忙跟上去,踩在石路上都能感觉到下面的岩浆传来的温度,如此靠近人体却没有造成伤害,怕是锁星晖已经在上面覆盖上了结界,便是真不小心踩空也不会坠入岩浆,起码朝云弟子是这样。 锁星晖和茗茶来不及多谈,黑榆也拽着阳飙和其他长老们也落了下来,等一站定,黑榆便立刻一脚揣在阳飙屁股上,直接让他脸朝下趴在地板上。然后不再管他,走上前道:“掌门,你可算出来了,我们都快撑不下去了。” “掌门,松岩长老他……”幻菱黯淡的道,后半句却没有说出口。 “……是我的疏忽,我太小看他的执念了。”锁星晖以为这么多年了,一直在后山细心教导弟子的松岩已经走出了阴影,但没想到他的心底还是抱着一心求死的念头。仔细想想也是啊,他这么一个为了妻子可以跪下来俯首在同阶修士面前的人,又如何会因为时间而淡忘感情呢。怕是在他妻子死去之后,他活着的动力,便是奉还那份恩情。 提起松岩长老,所有人都有片刻的沉默,而那些被曾经亲手指点过的外门弟子,甚至有年轻人低声哭泣起来,锁星晖抬手揉了揉一位少年修士的脑袋,脸上也带着肃然。 那上空的半步大乘女修见他们总算是叙旧完,阴森森的插嘴道:“呵呵,没想到当年目中无人的锁星晖,现在居然沦落成这群废物的保姆。想当初你连元婴修士都不放在眼里,现在看看你周围的这些弟子吧,一个个修为低劣,不堪入眼。” 而面对女修的挑衅,锁星晖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在安慰过年轻弟子之后,便转过肉对黑榆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有你在,便是我飞升后,也能安心了。” 黑榆闻言刚想推迟,但蓦地想到锁星晖是因为身上才落得先前那种地步,只能忍下不舍,张了张嘴,咬住下唇道:“必不负掌门所托。” 锁星晖闻言,欣慰的笑笑。 已经修炼到接近大乘的女修到如今的修为何时受过如此的忽视,她愤怒的一甩袖子,便是一团团蓝黑的火焰滚滚的倾洒下来,那火焰带着腐蚀的力量,不小心触碰到其火苗的麻雀都瞬间化为灰烬。 这次,锁星晖总算是抬头面对她,但也没有出声回应,甚至是没有动手,只是冷眼看着那蓝黑的火光在下落的途中像是碰触到什么隔膜一般瞬间熄灭。 看到锁星晖出手,那女修反而像被踩到尾巴一般变得激动起来,道:“呵,出手了,居然这么在乎这群长了满脑子肌肉的白痴吗?!竟是些没有实力,梦做得到挺美的家伙,还有空有一身力量,却不思进取半路丢掉小命的傻家伙。”她长长的感叹一声,见下面的锁星晖目光像是淬着一层冰霜,反而十分得意道:“我倒是更怀念当年的你,永远特立独行,反而没失了品味。” 锁星晖有些苍白的手指微微聚拢,不稳反答道:“你认为修为低便是废物?” “难道不是吗?”女修骄傲道。 “是这样啊,看来您是刚出生便会跑了,自然和我等凡夫俗子不同。”锁星晖侧脸笑道:“也怪不得连路都不会走。”这句含沙射影的话一出,几个聪明人立刻会意的笑出声来。 “你什么意思,讽刺我根基不稳吗?!” “当然不是。”连人话都不会说的家伙,何谈根基呢。 锁星晖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平静道:“你若说为执念而死是傻,但修行何尝又不是一种执念,修行到你我这般境界,难道便没有拼死进阶的曾经?” “你……!” 女修刚要反驳,便见下面的锁星晖自顾自的回答道:“嗯…我收回上句,或许您是夹着尾巴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