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喉,除了每碗要2个钱之外,简直完美无缺。 见佣工当中资历最老的李二吃得眉飞色舞,两个跟着做苦力的小工便大胆八卦起来。 “你我尚能在此偷得半刻闲,少主人却要在城外奔波,夫人当真狠心啊。” 李二瞥了二人一眼,“你等以为羊大郎是被夫人被赶出去的?此皆我之计也!” “为何?!” 两个小工惊呼一声。 这个么,李二得意地笑了一笑。 现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连年战乱,粮价便时时走高,虽说城中许多商贾的小生意只能勉强支撑,但赋税仍是一分不能少的。 眉娘子的酒坊生意尚能支撑,也是靠她长袖善舞,还有几个老主顾的情面。 国丧期间,百姓是不敢多饮酒的,若是带着酒气出门,被巡查的卫士看到便是大祸一场。 公卿倒是不在乎,但公卿士族会派人来城南买新鲜猪肉,却不代表会买她一个平民寡妇的浊酒。 她自然也是可以再嫁的,东三道上有两家鳏夫,托人去说过好几次,只是她不肯罢了。 关于眉娘子为什么硬要守着小酒坊,孤儿寡母不肯再嫁,街坊邻居中有许多传言,但无论如何,她不肯再嫁,便只能靠自己支撑这个家,实在艰难时,便将主意打到了家境殷实的羊喜身上。 虽是午后最酷热的时间,但入城的商贩渐多,街上还是不免人来人往,卷起尘土。 城中有隐秘的小道消息流传,说是未来有许多各地的太守将军要带兵来雒阳护驾,诛杀阉丑。 消息真假不知,但市井小民们还是颇为津津乐道。 为此逐渐有商贾赶来雒阳探听消息,就等着将来雒阳城挤满了各地来的贵人时好大赚一笔。 最后一块菽乳被李二喝了下去,待得落肚,他顿感神清气爽。 “申时鼓敲过了不是?”他说,“咱们回去吧。” 小工还是十分想知道真相,“二哥为何劝少主人出城呢?” 自然是为了赶走那个陆悬鱼,李二得意地想,夫妻本是一体,不管少主人在银钱上起了怎样的贪心,只要出城收猪的事,那黄口小儿跟着少主人沾了一星半点儿的差错,难道少夫人会将责任归咎在自己夫君身上吗? 羊喜同李二口中的“黄口小儿”是第二日才回城的。 还有点狼狈,他们甚至还雇了一个人,挑了些腌肉进了城。 按照他们所说,这两日小道消息传遍了,有些农人觉得若是咬咬牙再养两三个月的猪,说不定待各地的将军进城时,肉价还能再涨一笔呢! 也因这个,两人走遍了西县各处村落,才买到了这十几头猪,顺带又将品相看着不错的腌肉也买了不少。 天气炎热时,腌肉不大好保存,但少主人能想到这一处,已经算是大有进益了。 ……就是记账的伙计颇有些头疼。 少主人明明是读过书识得字的,但这个账目记得真是一团乱麻。 十四五头猪,每一头价格都不同,有的称了斤两,论斤付的钱,有的直接论头付的钱,还有三头是同一户农家卖的,按着一笔来算,又因为银钱不趁手,赊了账! 这还没算雇人的工钱,几十斤腌肉的钱,以及骡子吃了田里的苗,不得不赔给人家的钱! 少主人还在努力维持着一个东家的尊严,旁边的陆悬鱼低眉顺眼,屏气凝神,一声不吭。 少夫人拿过账目,看了又看,狐疑的目光从两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