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跺脚,“你头上簪着花呢!你怎么带兵打仗!” “陆廉打仗时,头上肯定也簪着花!” “没有!肯定没有!谁打仗不戴头盔!簪什么花!” 这场争吵最后以气急败坏的小姑娘诉诸于武力,一掌将男孩从石头上推下来的胜负手告一段落。 小男孩坐在地上大哭阿姊欺负他,婢女们匆忙跑过来连哄带劝,而一位远路而来的使者,此时正自廊下走过。 他目不斜视,匆匆而行,无论是哭泣的稚童,还是美貌的婢女,都未落入他的眼中。 使者悄悄赶往邺城的同时,在这座宅邸的正堂,袁绍居于上首,从左到右环视了一圈,觉得眼睛里的人太多了。 ……其实要是比起雒阳时的朝会,人也不算很多。 ……但那时他只是站在阶下的众臣中的一位,感觉不到天子的困扰。 ……现在他做了主公,这一群谋士、文官、世家代表都凑到他面前,在满足他的虚荣心的同时,又令他感到很有一点不安。 但今天说不定大家就不吵了呢。 袁绍自我安慰地这样想。 这位生得很是端正有气度的中年人清了清嗓子,“徐州的兵事,诸位已经略有所闻了。” 谋士们没有吭声。 他继续往下说,“刘玄德既已脱困,陆廉便能挥兵北上,援救剧城,显思若分兵去拦,怕是未必能拦得住。” “陆廉骁勇,”逢纪乖巧地说了一句,“主公所忧者极是。” “因而我有心挥兵南下,襄助显思夺取青州,”袁绍说道,“诸位怎么看?” “主公高见!” 许攸立刻给出了回应,“现下徐州疲敝已极,主公若南下,不仅要拿青州,而且应当一举剿灭刘备!不可令其有缓军之机,否则待得数年,刘备统领徐、扬、青、豫,主公再想与之决断,那便是难上加难了!” 袁绍眼前一亮! “子远欲令主公行暴兵,失人望么!” 袁绍眼前一暗。 但审配找到机会开腔,便不曾轻易住嘴,他一点也没在乎主公和许攸的神色,而是开始滔滔不绝。 “刘备奉朝令而攻淮南,曹操于此时攻伐,已令人心向背,因而董承张绣出兵攻打,天下间竟无人为其说项!主公岂能不识此前车之鉴呢!” 袁绍伸出一只手,放在案几上,开始轻轻地敲。 “况且豫州以南原本便在刘表手中,现下董承张绣既出兵兖州,刘表必欲南下庐江!若是西凉人一时攻不下鄄城,多半便有心去攻汝南!主公!大公子争青州,可不是与刘备相争,而是与孔融争,曹操失人望,主公却未失,何必与曹操同污了名声呢!” “此言差矣!西凉军残暴,难道便是奉了朝命么!” “难道不是!足下又有什么高见了!” 袁绍的手指越敲越快,越敲越响时,这些谋士们终于暂时中止了争吵。 于是这位主公又把眼睛重新抬起,开始在谋士里扫来扫去,但特意跳过这种特别聒噪的。 “阿瞒如何了?” 几个谋士互相看了一眼。 “已归鄄城,正与董承相持不下,”被主公盯着看的辛评连忙说道,“若曹公有难,必会书信报之,主公不必多虑。” 说到陷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