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态,刘表坐保江汉,无四方之志,久居必为所误,在这方寸之间,他还能选择的就只有刘备了。 既然能选,就得早选,晚了没位置,贾诩这么说的。 “我见了刘玄德,该怎么说?”张绣曾经紧张地这样问过。 “将军可以问一问刘使君下一步的动向。” “那必是取天子而代之。”张绣果断地说道。 贾诩捧着个杯子,平静地看他一眼。 这位将军勇武有余,智计不足,有这种反应并不令他意外。 ……或者说整个西凉都多得是这种靠两膀子力气讨饭吃的人,从大到小,从高到底,董卓算是其中颇有才略之人,因此混到了太师的位置,其余李傕郭汜、韩遂马腾,都一样的目光短浅,因而张绣也不至于令他格外失望。 倒不如说正因为这群西凉老乡一个个都放弃了用大脑思考问题,才令贾诩无论去哪位将军帐中,都格外受到器重。 “刘使君必然不会说他想要取代天子,”贾诩徐徐善诱道,“他必定看起来十分忧伤,而后才会说天子困于雒阳,四面无援,他很希望兴义兵,医天下,迎天子至下邳……将军,将军须记牢了!” 温酒的容器不断卷着白雾而起,与香炉中的青烟和成了一股湿润而甜美的气味,里面有美酒的甘香,也有名贵香料的馥郁。 上座处的这位宗室穿着蜀锦制成的衣袍,金线蔓延在上面,连枝宫灯的烛光一闪一闪,衣袍上的花纹也跟着一闪一闪,与腰间玉带所折射的温润光辉也和在了一起。 刘备不是织席贩履之徒吗? 有人这样在下面悄悄地用眼神表达着诧异,上座这位风雅而有气度的使君当真出身寒微? 出身寒微有什么关系?他毕竟姓刘啊。 想到这里,张绣的那些将领,以及阳安城为数不多的世家豪强也就释然了,这不是什么阀阅世家的气度,这是炎汉三兴的预兆! 贾诩拿起杯子,不动声色地看了张绣一眼,后者咽了一口口水,重新将目光聚集在刘备身上。 “待巡过豫州,使君欲何往?” 刘备似乎很意外他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寂寥,甚至是忧伤,席间时时注意他的动向的人也跟着安静下来。 于是张绣再接再厉,按照提前背好的台词问了下去:、 “使君欲迎天子乎?” 刘备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原本只待他亲切友善的神情中,终于多了一丝兴趣。 “张将军如何得知?” “天子困于雒阳,四面无援,绣虽孤穷于此,亦日夜悬心,只恨势单力微耳!”张绣努力地说道,“使君何不兴义兵,医天下,迎天子?绣愿为马前卒!” 刘备伸出手去,握住了张绣的手,用力点了点头,语气很是郑重,“子素之心,正与我同!” ……将军终于获得刘使君的青眼了!这个新的大老板看起来是稳了! 张绣麾下的将士们交头接耳,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地要起来了。 而刘备这边的谋士们互相看一眼,默不作声。 迎天子分几步? 酒宴后的第二天,在刘备的中军帐里,大家开始研究起了这个问题。 曹操不仅送信回来拒绝了他,而且还在南北两个方向上增加了兵力,摆明是要把所有的路线都堵死。 因此想要迎天子就必须打败曹操,这就又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