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当有军纪的群体了。 因为更多的士兵会选择逃走,叛乱,甚至向着平民百姓举起屠刀,发泄他们的怨愤与恐惧,好安慰自己——我还不是最弱的,被刀俎肢解的那一个啊!我也有鱼肉的目标! 如果这样一支兵马交到司马懿手里,他会想到很多种办法来提振士气。 其中最简单的莫过于寻一个不那么难以战胜的目标,胜过之后允许士兵大肆劫掠,只要是他们双手拿得住的,肩膀背得起的,都是他们的! 陆廉做得到吗? 司马懿觉得,他这位主君虽然勇武与谋略都是上上之选,但心性总有些软弱。 她是不明白善待士兵不是为了让他们活,而是为了让他们在关键时刻替自己去死的道理的。 她拒绝每一个生命的流逝,不管那究竟是离开战场后有别的价值的生命,还是唯一价值只有死在战场上的生命。 因此司马懿在进帐之前想好了该怎么劝一劝伤感流泪的主君,他想了好几句很温柔的话,很适合这样的年轻女郎听。 “仲达先生来了?”陆廉放下公文,“刚刚有斥候来报,冀州军分兵将睢阳围了。” “分兵多少?” “还不清楚,”她语调有些古怪地说道,“斥候只见首,不见尾。” 司马懿在心里迅速计算了一下冀州军行军时的规模与排列习惯,心中升起一丝期待,“如此,少则万人,可见云梯冲车?” 她摇摇头,“不见。” “那便只是隔绝关将军援军之用。” “我也这么觉得,”她说道,“我原本想着要试探着打一仗提振士气,他竟这样谨慎。” 袁绍确实很谨慎。 将刘备截在了这么个大平原上,想借地形,附近倒也有涡水,只是算不得大河,用过一次也就难再用上第二次了。 然后就只能兵马铺开,互冲敌阵。 ……再然后就是重骑兵踩脸了。 陆悬鱼想得很烦恼,眼睛不由自主又看向案几下那个匣子。 身边的谋士打量打量她,欲言又止。 她回过头,“看什么呢?” 司马懿将两只手收进袖子里,捏来扭去的,很是纠结。 “……仲达?” “将军巡过各营,一点也不在意吗?” 她愣了一下,刚想说话时,外面忽然有人跑进来了。 “大将军!大主簿送辎重来了!其中有三十车将军要的,要的兵刃,已先至辕门外!” 陆悬鱼一下子蹦起来就往外冲了。 枪分单钩和双钩,单钩枪枪头有角,枪中有脊,双钩枪两侧有刺,可以绳索结连,枪尾有鐏,可插进土中如拒马一般,阻绝骑兵。 拎在手里抡一圈,寒光凛冽,杀气腾腾,颇有分量,却又不算太过沉重。 跟着当了个押运官的诸葛亮站在旁边,笑眯眯地行礼。 “负了将军所托,特来请罪。” “哪里负了!”她爱不释手地嚷嚷,“这么好的手艺,哪里负了!” “将军约定三日之期,在下不能完工,”诸葛亮道,“愧见将军。” ……虽然一脸羞愧,怎么看怎么像在挤兑她。 司马懿左看看,又看看,看了半天,陆悬鱼才想起来给他做个介绍。 “这位是河内司马家的郎君司马仲达,现今出仕军中,”她指了指司马懿,又指指诸葛亮,“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