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照在满院的积水和落花上,别有一番意趣。 赵郁用白玉簪挽了头,穿着月白家常袍子,陪着三个儿子在明间罗汉床上玩。 赵臻最想念爹爹了,趴在赵郁背上絮絮和爹爹说着话:“......皇爷爷问我喜不喜欢东宫,我说不知道,得等爹爹回来再说......” 赵澈和赵昕坐在赵郁怀里,仰着小脸听着哥哥说话。 赵郁想起了玉樱,便道:“咦?你们的玉樱妹妹呢?” 听爹爹提到妹妹玉樱,赵臻有些失落:“唉,玉樱的娘亲前些日子过来了,把玉樱接走了。” 又道:“不过玉樱的娘亲说了,过些时候再送玉樱过来作客。” 听到哥哥提玉樱,赵澈和赵昕都听懂了,当即也叫“妹妹”“妹妹”。 赵郁:“......” 他心里真是有些酸溜溜的——俩小崽子连爹爹还不会叫呢,只会“啊啊”“啊啊”,却会叫“妹妹”了! 这时候兰芝洗罢澡梳罢妆,带着几个丫鬟从卧室出来了。 见兰芝容光焕发从卧室出来,赵郁便道:“兰芝,阿澈和阿昕这两个臭小子,连‘爹爹’都不会叫,就会叫‘妹妹’了!” 兰芝不禁笑了起来,道:“连上侯奶娘家的阿青,家里总共四个男孩子,却只有玉樱一个女孩子,他们自然稀罕了!” 赵郁很想求兰芝再给自己生个女儿,可是想想两次生产兰芝遭的罪,便不吭声了,心道:反正过些时候玉兆雁要带着大张氏去西北,到时候还接玉樱过来住吧! 赵郁刚在家里陪着妻儿歇了一日,就被庆和帝宣到了宫里。 延福宫正殿内,庆和帝坐在紫檀木雕螭书案后,认真看着神清气爽的赵郁,过了一会儿方道:“黑了些,也瘦了些......” 赵郁笑了起来,行罢礼便掇了张锦凳在庆和帝书案一端坐下,道:“父皇,我其实比先前壮了不少,不信,您看吧!” 他撩起常服的衣袖,又卷起中衣衣袖,露出了大半拉胳膊,用力一弯,伸到庆和帝面前,笑嘻嘻道:“父皇,您捏一捏!” 庆和帝见他还是如此天真,不由笑了起来,抬手在赵郁脑袋上拍了一下:“都要做皇帝的人了,还是这么幼稚!” 赵郁:“......” 赵郁只觉得心口似被人擂了一拳,半天才找回呼吸。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逝,怔怔看着庆和帝:“父皇,你......你不会......” 庆和帝笑容和蔼:“傻孩子,朕身体和精神都大不如前,想好好歇下来含饴弄孙,这幅担子就托付给你吧!” 见赵郁眼睛里浮现泪雾,庆和帝心里不由有些酸涩,强笑着道:“男子汉大丈夫,不必做此儿女之态,朕又不是要去死,只是想好好陪伴三个小皇孙罢了!” 赵郁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含着泪看着庆和帝。 庆和帝越想越开心,越说越快活:“......朕已经让钦天监看好日子了,八月和十月都是好日子。八月进封太子,登基就在十月,到时候天气凉爽,舒适得很。” “你先前说你不喜欢延福宫,不如就把如今的府邸做新宫吧,你的府邸原本就和皇宫差不多大,用几个月时间好好收拾一番,倒还是可以的。” “你既然真心爱秦氏,就让秦氏做皇后吧,以后夫妻一心好好过下去。” “你既然确定了阿犬做世子,太子也就确定是阿犬了,这样也好,以后他们兄弟不会起纷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