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行脸色一变,扔下手中女子,急急闪身后撤。 就连坐在屋檐的黄衣少女,也消失在原地,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众人只见眼前一花,燕雪行刚才所站的位置又多了个人。 凤霄笑吟吟道:“都怪我家夫君磨蹭,害我来晚一步,没能看见好戏开锣。” 他素来不是个低调的人,此刻虽然依旧一身女装打扮,但眉目明媚张扬,宽袍广袖迎风猎猎作响,竟有种无分男女的逼人气魄,就连燕雪行也觉煞气压至,禁不住后退了几步。 “你是谁!” 凤霄笑道:“这位兄台,我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与段栖鹄有仇,你杀他就是了,何必拖拖拉拉?不过既然方才你没动手,现在想杀,还得问过我。” 燕雪行根本不与他啰嗦,二话不说便出手攻向凤霄。 两人身形极快,眨眼就在半空交手十来回合,旁人只见衣袂翻飞,掌影变幻,根本瞧不清他们具体用了什么招数。 崔不去也来了。 他没有武功,当然不能像凤霄那样从天而降,只能迈着两条腿,像寻常人那样走进来。 段府护卫已经被燕雪行和黄衣少女放倒了,没人拦住他,所以他轻轻松松,从大门走到这里。 然后他看见了黄衣少女。 “冰弦姑娘,好久不见。”崔不去道。 “崔道长好,其实也没有多久。”冰弦抿唇一笑。 两人在段栖鹄的家里相见,丝毫没有尴尬不适,倒像老友重逢,熟稔自然。 崔不去:“我不知道合欢宗与临川学宫何时有了合作?” 冰弦:“崔道长误会了,燕公子已叛出师门,此行纯属报个人私仇,他有意加入合欢宗,我自然得好好笼络未来的本门精英,助他一臂之力。” 崔不去:“私仇?” 冰弦笑道:“你想听故事吗?” 崔不去:“长话短说。” 冰弦:“二十年前,一户人家随行商队途经且末,前往龟兹国,中途遇上了贼匪劫掠,那帮贼匪抢了财物不止,凶性一起,还要杀人。他们杀光了商队里所有人,连同那户人家,也未能幸免。只有一对姐弟从杀戮中奔逃出来,但他们没有武功,逃不了很远,年幼的姐姐只好带着更加年幼的弟弟,藏在附近猎户的屋子里。” 崔不去:“你说得好像自己亲眼所见似的,难不成你便是那姐姐?” 冰弦:“非也,燕公子才是那弟弟,至于姐姐,早就被几名贼人强暴而死了。那猎户发现姐弟之后,非但没有好心帮他们藏匿,也没有放他们逃走,反而见色起意,抓住姐姐施以暴行,猎户施暴途中,那群劫匪追上来,见此情形,也纷纷加入,将姐姐作为战利品,尽情蹂躏享用。此时,又有一名行脚商人路过,那帮劫匪玩得兴起,便让行脚商人也加入,一并玩弄姐姐。行脚商人本来不想这么做,但他害怕被劫匪所杀,也抵不过内心的恶,所以成为残害姐姐的一员。那些人有了姐姐,便懒得去顾及当时还是幼童的弟弟,也觉得他独自一人不可能逃远,弟弟侥幸逃过一劫,躲在暗处,自始至终目睹了这一幕。” 崔不去了然:“段栖鹄,当年就是劫匪之一?” 冰弦笑道:“他不仅是劫匪之一,还是下令蹂躏姐姐的劫匪头子,你说他该不该杀?应不应该留在最后杀?要不要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她的话,不止崔不去听见了,段栖鹄也听见了。 他早就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情,否则也不至于在早前就闻之色变。 只不过他以为此事早就无人知晓,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