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耳还在交手而不敢靠近。 阿波可汗怒道:“你们说要来做客,这就是客人的礼貌吗?!” 崔不去淡淡道:“你们突厥人不是喜欢说强者就是王吗,我们入乡随俗,照你们的规矩来而已,什么时候你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们再心平气和坐下来说话也不迟。” 旁边就是两大高手对决,除了离得稍远的阿波可汗周围有人拱卫,金莲稍稍镇定之外,其余诸人,莫不是吓得躲出王帐,或者瑟缩在一角以免被波及。 唯独崔不去膝盖背脊未弯,更未因病容而弱了半分气势,似立在满地狼藉中的青松。 阿波可汗惊怒交加,正迟疑要不要让人将他拿下,崔不去好像已经窥见他的心思,先一步开口:“在他们捉住我之前,我的手下足可将大汗的脖子捏在手里,你觉得,是你的人更快,还是我的人更快?你要用你的命,来赌我的命吗?” 阿波可汗当然不想用自己宝贵的性命来赌,他权衡片刻,发现自己的确没有胜算,便大声道:“两位请住手,你们都是我请来的贵客,我不希望你们在这里发生任何冲突,明日八部会盟,将有比试环节,两位贵客倒是再决出高下也不迟!” 伴随着他的话,原本交手的二人骤然分开,凤霄与佛耳各踞一边,四目相对,面无表情。 佛耳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镇定,他心头气血翻涌,好一阵才平息下去,手臂的衣裳也被割破,伤及皮肉。 凤霄的袖子则没了一角,气定神闲,除了衣服略皱一些,没有什么异常。 双方这次过招,似乎又是凤霄占了上风。 “刚才大汗的儿子,还说我们是卑贱的中原人,怎么现在一转眼,又变成贵客了?我随身携带大隋天子亲手所写的文书,为的是两国和平而来,若大汗不即刻为我们正名,让你的儿子向我们致歉,请恕我们无法接受!”崔不去掷地有声,根本不肯顺着阿波可汗的台阶下,反倒还得寸进尺,要求正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突厥贵族道歉。 至于那突厥贵族,刚才他呼救的时候,崔不去就已经知道,对方想必就是金莲提过的,阿波可汗的小儿子阿德。 阿波可汗面露恼怒,但也不能置儿子于不顾,单凭这三个人里的高强武功,能不能完整走出王庭先不说,真要发起狠来,肯定能让自己落不到好的。 “阿德,你就向这几位贵客道歉吧,的确是你不对在先。” “我不……啊!”阿德王子刚想硬气一下,转眼脸就变得更像猪头了。 此人平时嚣张惯了,有时竟连金莲都没放在眼里,金莲虽从头到尾默不吭声,看见这一幕,不由幸灾乐祸,暗自叫好。 形势比人强,阿德王子不得不委委屈屈,不情不愿地道了歉,乔仙松手之后,他在侍卫的搀扶下爬起,只觉面上无光,忍不住恶狠狠剜了崔不去他们一眼,匆匆先行离开。 阿波可汗勉强笑道:“此次八部会盟,疏勒部未派人前来,却有中原贵客,也算热闹,此处已经无法坐下,还请各位先行回去休息,待晚上我再开宴,请各位过来。” 此时有奴仆入内,躬身对他耳语几句,阿波可汗面露难色,望向佛耳。 “今次没预料到中原贵客会来,收拾出来能住人的地方不多,中原贵客的住处,就只能安排在佛耳先生隔壁了,您没意见吧?” 佛耳淡淡道:“既然是大汗的安排,我自然只能接受了。” 崔不去他们被领到的帐篷,内部一应陈设,也都是贵族所用,并无故意削减恶心人,想来经过刚才那一顿震慑,阿波可汗也不敢再在这种小事上搞什么幺蛾子了。 乔仙忧心忡忡,总怕突厥人半夜翻脸成仇,在外面埋伏,对方人多势众,她就算拼尽全力,也未必能护得崔不去周全。 凤霄却不以为意,只让乔仙去打听,看王庭之内是不是除了佛耳隔壁,就真没地方给他们住了。 结果乔仙回来时还带回一盘瓜果,据说是大王子派人送来的,大王子还让人带话,说他那里也有地方住,如果几位贵客觉得这里不舒适,可以搬到那边去。 突厥人自然不如中原富庶,但并不影响上层贵族的享受,这顶帐篷虽没王帐那么宽敞,大小也相当可观,脚下铺着厚厚的羊毛毡,两边都有床铺安置,毛线织出来的挂画五彩斑斓,铜壶杯盏镶着黄金与绿松石,一看就是西域之物,只不知是买回来的,还是抢回来的。 凤霄靠着软靠,舒舒服服坐下,道:“那就不必担心了。” 乔仙不明白,为什么大王子这么说,就不必担心。 凤霄对崔不去叹道:“你还说裴惊蛰笨,我看你的人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崔不去淡淡道:“凤府主不赶紧疗伤,还有空闲话,是觉得自己当真无敌了么?” 凤霄笑了一下:“看来你总关注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