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甚为不耐。 这个丫鬟兴许觉得自己比小姐厉害,所以处处都想要抢占风头,来证明自己。 可丫鬟就是丫鬟。 她打了个喷嚏正要伸手想去端药,这才发现药已经被对方顺手带走。 姜媞眉头愈发紧蹙,正应了那去俗话。 屋漏偏逢连夜雨! ☆、惩戒 “大人,您回来了。” 管家将齐琅迎到内院,朝南边望了一眼。 “怎么了?”齐琅问他。 管家摇头,“媛姑娘病了。” “请了大夫没有?”齐琅问道。 “请了,大夫正在那边看着,只是媛姑娘一直在哭……说是您一回来就请您过去。”管家说道。 齐琅微微颔首,道:“知道了。” 随即他便进了内室着下人更换成常服。 邵玉媛坐在床沿边上哭得直发颤。 “朱绣,我的脸……我的脸真的要坏了……” 朱绣忙躬身安慰她道:“姑娘,若不逼真一些,旁人又如何会信,您放心吧,待过几日便消下去了。” 邵玉媛微微颔首,“我知道了,我只是太害怕了。” “大人回来了。”外面一个小丫鬟跑来通传。 朱绣忙站到一旁。 邵玉媛正想迎上去,却想到自己的脸,当即又坐了回去,埋头嘤嘤哭泣。 “小姐这病没来由的,我也是看不出来……”那大夫进来屋内,神情讪然,对自己学艺不精甚为惭愧。 齐琅抬眸看向帐后,朱绣道:“我们姑娘这几日染了风寒,吃饭也无甚胃口,只是今天喝了一碗药,结果才变成了这般情况……” “照你这么说,你家姑娘会不会是吃错药了?”大夫问朱绣。 朱绣道:“怎能呢,这可是弄花阁那位熬的药,她也是伤寒之症。” 大夫抚着胡须沉思了片刻又不言语。 “大人,或我命人去叫她过来……”管家在齐琅身边低声问道。 “去吧。”齐琅说道。 “大人,寻常伤寒之药是不会引起毁容作用的,除非药中还加了旁的成分。”大夫接着便道。 邵玉媛紧张地攥着手帕,道:“表哥,我今日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吃,只……只喝过那药。” 齐琅不言。 朱绣见状向齐琅微微一福,两眼通红道:“大人,奴婢今日还被姜氏打了一耳光,奴婢本以为她讨厌奴婢,可现在看来,奴婢只怕她针对的人并非奴婢一人,而是我们家姑娘。” 她脸侧赫然一个巴掌印,与她所说的完全对得上号。 那大夫顿时做出恍然状,对这后宅里头的阴私亦是讳莫如深。 姜媞在上房被人告知此事时候还略怔愣。 “您的脸倒是好好的呢,不似那位,脸上每一处好地,可吓人了。”来告知的丫鬟说道。 姜媞心中思量着,随那丫鬟过去。 二人只一到门口便听见里面少女的哭泣声。 姜媞进屋去,屋里好些人都看向她。 “你们瞧,她脸上干干净净的,若不是她下了药害我们姑娘,又该是谁?”朱绣哭道。 齐琅看向姜媞。 “玉媛是否喝过你熬的药?” 姜媞扫了朱绣一眼,道:“我不知她是否喝过,只是朱绣曾在我这里端过一碗。” 朱绣道:“哪里会有这样巧的事情,我家姑娘伤风寒,你也伤了风寒,府中药材都耗尽了,分明是你故意而为,好在那药中做手脚害人。” “我与你家姑娘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姜媞说道。 “是不是你害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邵玉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朱绣霎时就住了口。 里面一阵窸窣的声音,帘子被人猛地扯开,邵玉媛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原先白嫩的脸上如今竟有大大小小的红疱,甚是吓人,若是脸真的就此毁了,恐怕要被人耻笑一辈子,恨不能一根白绫了断残生。 敢问哪个女子敢对自己这么狠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