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日总见您愁眉不解,想必也是诸多烦忧,不如今夜都放下了,您就当我不在,好些放松。”姜姈吸取了先前的教训,努力的将自己透明化,让齐琅不那么注意自己。 果真,她安静地在一旁吃饭,齐琅便端起了那酒饮了下去。 姜姈暗喜,自己也不再动手,让一旁丫鬟帮忙斟酒。 丫鬟很懂得眼色,等齐琅喝了两三杯后,姜姈让人退下。 在齐琅伸手握住酒壶把手的时候,姜姈便将手覆盖在他手背上,柔声道:“夫君,酒壶里没有酒了。” 里面的量虽然少,但已经足够了。 齐琅抬眸望着她,似有些走神。 姜姈见时机成熟,便试着靠近齐琅,见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推开他,便直接红着脸倚在了他怀中。 “夫君,您不要再推开姈儿了好不好?”姜姈的语气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身前人没任何动静,姜姈抬眸,还未看到对方的脸,脖颈倏然一紧,她整个人被扯了出去。 “呃……” 姜姈不可置信地看着齐琅。 “你找死。” 齐琅的嗓音有些喑哑,下一刻却将她重重摔在了地上。 姜姈抚着脖颈咳得眼泪直流,看着他满脸绝望。 “夫君,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不给我一点机会?” 齐琅捏着她的脸,眼中露出一抹冷意,“我纳你为妾的时候,可没有承诺过要给你机会,普天之下,也没有那个男人说自己一定会碰谁才能纳妾。” 他将话说得这样直白清楚,令姜姈的脸色犹如猪肝色般难堪。 是了,齐琅和家里那些男人不一样 。 和她的父亲更不一样。 她的父亲是那样的耳根软,那样的懦弱,母亲对付父亲不费吹灰之力。 而齐琅,他是一个有本事有野心的男人,这也是姜姈想要成为他身边人的原因。 玉棠收拾了东西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姜姈一个人坐在地上,脖子上还有一圈红痕,吓得险些丢了东西。 姜姈让她不许声张,悄悄地将东西收起来。 “我一定……一定会得到他的。”姜姈嗓音沙哑道。 “可是他喝了掺合了春、药的酒,怎能就这样跑出去了呢?”玉棠有些担忧道。 姜姈闭上眼睛,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想这个事情的结果了。 此刻齐琅走在夜色中,成淮十分不安。 “您没事吗?”成淮问道。 “这些药对我不管用。”齐琅说道。 往年给他下药的人比比皆是,在他喝那酒的第一口时他便觉得不对,因而他也没有真的喝下去。 只两三杯,对方便露出了端倪。 “您不回去吗?这不是回去的路。”成淮追在他后面说道。 ☆、花粉 齐琅当然知道这不是回去的路。 他看到黑暗中的房子, 里面走出来一人。 黑灯瞎火的屋子里,多宝阁上摆放的美人粉青釉花瓶折射出莹莹月华。 姜媞蓦地惊醒, 乍然看到床边上站着一个黑影。 “是谁?!” 那黑影顿了顿,发出了碧思的声音,道:“夫人, 是我。” 姜媞听到是熟悉的声音,心这才落下。 她缓了口气,问:“你这么晚了还不睡做什么?” “我起夜方便,想来夜凉, 便进来看看您有没有盖好被子。”碧思解释道。 她说着替姜媞掖了掖被子。 “帮我点灯。”姜媞吩咐道。 床头灯点亮, 碧思穿着亵衣正拨弄着烛焰。 她转头见姜媞没了困意,不免有些抱歉, “夫人,怪我吵醒你了。” “没甚么,我这些日子向来浅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