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杨和萧世南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沈时恩赶紧对他们使眼色,说:“什么打虎英雄啊,我就是遇上了,顺手打的。可不是故意的!” 这种话姜杨和萧世南当然不会相信,但是顾忌到姜桃不高兴的脸色,他们只好强忍下询问更多细节的冲动。 只有小姜霖这看不懂眼色的,紧张得跑去抱上沈时恩的腰,说:“姐夫的运气好差啊!不过幸好姐夫本事大,把那个大老虎打死了,这么说来的话还是老虎的运气更差!” 沈时恩讪讪地笑了笑,也不敢接话。 姜杨忙把小姜霖拉到自己身边,说你少说几句吧。 小姜霖迷茫地看着他,“怎么了啊?我说错什么了吗?” 正好雪团儿听到大家的说话声,伸着懒腰冒出来了。 姜杨顺势就道:“不提了吧,咱们雪团儿聪明着呢,不在它面前说这些了,免得它物伤其类。” 雪团儿再聪明也是兽类,此时被提到名字,它迷茫地歪了歪头,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后来大家随便吃了点夕食,就各回各屋——小姜霖还想缠着他姐夫说打虎的经过,被姜杨无情地提留着后衣领提溜走了。 “还在生气呐?”沈时恩看姜桃用饭的时候都不说话,知道她是真的恼了,解释道:“我真没事。今遭这老虎看着凶猛,其实还不如上回那野猪难缠。” 姜桃轻哼一声,心道这怎么能一样啊?上回他打野猪是给她下聘,是需要那么一个野物才去打的。如今家里吃穿不愁的,她的小生意也开始有进项了,他根本没必要去打老虎。简直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而且打野猪的那时候,她事先也并不知情,和沈时恩也不算感情深厚。现在不同了,成了夫妻那就是要过一辈子的。她都不敢想万一沈时恩出点什么意外,她要怎么面对。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我下回真不去打老虎了。”沈时恩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看着她,“而且你看我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吗?” 他的眼里全是她,眼中是藏不住的温柔耐心。 姜桃心头一软,嘟囔道:“是,下回不打老虎了,老虎也不是随处可见不是?下回打什么?打狼,打熊?你本事那么大,也就天上飞的够不着,地上跑的哪个是你不敢打的?” 沈时恩看她气鼓鼓地说着孩子气的话,又忍不住想笑了。但他还是把上扬的嘴角往下压了压,道:“其实我也会弓箭。这样吧,你给我买一副弓箭,我下回就只打天上飞的,不打地上跑的好不好?” “你不是挣了五百两,还要我给你买弓箭?这么多银钱,别说买弓箭,什么刀叉剑戟斧钺钩叉,买一套都使得。” 沈时恩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才憋住了笑,而后正色道:“话不是这么说。虽然得了五百两赏银,但是咱家的银钱都是归你管的嘛。你要是不肯,别说弓箭,我连饭都没得吃呢。” 姜桃说我哪有那么凶啊? “没有没有,是我乱说。”沈时恩抓了她的手,“你看我今天又做错了事,还说错了话,你打我教训教训我怎么样?” 姜桃在他肩头轻轻一推,说:“你惯会哄我,我上回拿着木棍连阿杨都打不疼,还能打痛你?” 但没想到她这一推,却让沈时恩“嘶”了一声,还蹙起了眉。 “你受伤了?”姜桃连忙抽出自己的手。 下午她只摸了他身上,却没摸到他肩膀,后头也没看着他换衣服。 担心之下,姜桃就伸手解了他的衣带。 上衣脱开,他精壮的肩膀上是三道可怖的血痕。 虽已经不流血了,伤口也没有见骨,却是皮肉都翻了起来,让人看着就心惊肉跳。 姜桃的眼泪落了下来,埋怨道:“真把自己当铁人了?受了伤也不吭声,你这是要急死我。”说着就起身去拿伤药和纱布。 之前给家里添置东西的时候,姜桃想着家里都是闲不住的男孩儿,沈时恩又在服役,说不准就会磕了碰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