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随即大家都准备动身,姜桃去扶苏如是。 苏如是摇头道:“我年纪大了,酒楼的菜重油重盐不好克化,吃不了多少,没得扰了孩子们的兴致,就只你们去吧。” 楚鹤荣给姜桃他们赔罪,肯定也是要请沈时恩的。苏如是不方便和沈时恩打照面。这么想着,姜桃也就没有勉强,说回头打包一些清淡的过来给她。 说完话,他们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往酒楼去了,楚鹤荣还不忘使自己的小厮去茶壶巷候着,等沈时恩回来就把他一道请过去。 待他们走了,苏如是脸上的笑才淡了下来。 徒弟特地避开不谈,是知道她和楚家老太太相交多年,情谊深笃。 但一码归一码,她不会因为楚鹤翔一人犯错就牵怪楚家其他人,可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奉若掌珠的宝贝徒弟这么被人算计! 她起身到了书桌前,研磨写信。 这些年她不理世事,但当年的苏家风光了几辈人,总还有一些人脉。利用人脉揭发一下楚鹤荣的丑事,让他在分家的时候自食恶果,总归是不难的。 一封信写完,她没有让楚家人帮着送,而是交代丫鬟明日寻驿夫来。 随后这封信兜兜转转被送到京城,彼时楚鹤翔已经被楚家赎了回来,老太太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干脆就此分家。 可没想到分家的时候就出了一桩大事,有其他商户找上门来,揭发了楚鹤翔这些年做阴阳假账,欺上瞒下,中饱私囊。 于是楚鹤翔所在的大房便因为这桩事被分了薄薄一份,楚老太太干脆也不和长子长媳住在一处,只把最疼爱的小儿子小儿媳,也就楚鹤荣的爹娘留在了府里。 楚鹤翔没得到设想中优渥丰厚的家产,不老实的名声也在商圈里流传开来。 心情郁闷的他连着好些天在外头喝酒作乐,最后不知道怎么,居然在某个深夜死于马上风。 照理说楚鹤翔这样年富力强的年纪,不过短暂作乐几日,如何都不会这样蹊跷猝死的。 但这死法实在不太光彩,楚家也不好张扬,只得暗暗调查,查了许久也无甚结果,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当然这是后话,说回眼下,楚鹤荣说要做东就绝不吝啬,请他们去了县城里最好的望江楼。 小县城里没有江,望江楼的名字由来是因为此间老板姓江。 江老板是本地人,开酒楼后发了家,一家子搬到了更大的地方去开更大的酒楼,但也没忘了自己的跟脚,这小县城里的酒楼就还开着。这些年下来,望江楼的菜色更上一层楼,但是价格也和大地方接轨了,一般人还真就消费不起。 楚鹤荣是这里的熟客,要了最大的包间。 小二殷勤地斟茶倒水擦桌椅,问他们吃点什么? 楚鹤荣想着姜桃他们都是好性儿的,虽应承了来吃席,但肯定不会点昂贵的菜,而且姜杨他们身上带孝,大荤沾不得,只能吃些小荤,干脆就道:“招牌菜各来一份,再上几个小荤,另外记得热着灶,晚些烧几个清淡的菜装进食盒里。” 没多会儿热菜一道道地上了桌,沈时恩也被楚鹤荣的小厮请了过来。 包厢里也没有外人,几个小子都敞开了肚皮吃喝,一桌子菜很快消下去泰半。 后头楚鹤荣还和小二要了一坛子好酒,他给沈时恩和姜桃满上,而后举着酒杯道:“今天这事是我们楚家对不住你们,这里我给你们赔罪。” 姜杨闻言就把酒杯放下了道:“这是楚鹤翔自己做的,我们不会迁怒到整个楚家,更不会迁怒你。这天这顿饭也不算是赔罪,只算咱们一家子在一处高兴可好?” 沈时恩也道:“没错,你没必要和我们赔罪。” 楚鹤荣看他们真不像心有芥蒂的模样,总算是放松地呼出了一口长气。 他是真心喜欢姜桃这一家子的,虽然开始的时候只是情面上喊一声“姑姑”、“姑父”的,几个月下来是真把他们当家人了。而且他和萧世南最要好,还想过自己要是有个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 上午的时候他整副心思都在如何套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