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来说,梁京京对人很挑剔,特别是上学那会儿,有那么两次人家实在是追久了,她一心软就答应了,结果还没怎么着就开始反悔,男方被踹得莫名其妙。 大学毕业后梁京京就没怎么谈过。王亚对梁京京这次的感情生活很关注,晚上在微信里问她进展如何。 “没进展。”非但没进展,梁京京还觉得有点退步。 “怎么回事,这么多年的老同学,搞得跟百年一遇的真爱一样,荒山野岭的还不干柴烈火。” “现在人都见不到,他们队这星期不给他们出门。” “那个过了吗?”王亚直白地问。 梁京京脸发烫,发了个“no”的表情包过去。 也就头天晚上冲动了一下,后来谭真就没再提。当然了,这几天都没再见面。 其实她想他想得很厉害。 王亚说:“照理说不正常啊,他不会是不太行吧。” “滚,”梁京京立马维护道:“他行得很。” 王亚发来一串“哈哈哈哈哈哈”,问她:“你知道什么样的叫行吗?” 随着比赛日子的临近,梁京京所幸把谭真抛到脑后,得知他确定星期六去不了,梁京京直接回了句“你去死吧”。 比赛在下午,由于路途遥远,星期六早上,大伙吃完早中饭就出发了。 梁京京和学校团委的两个老师领着孩子们在校门口等部队的车。孩子们像要去外地旅游一样兴奋,许多家长在他们书包里备了零食。 远远的,道路尽头扬起尘土,两辆军绿色大卡向他们驶来了。孩子们兴奋地叫起来,“车来了车来了!” 梁京京带着墨镜,正在喝牛奶,险些被惊到。 她把墨镜架起来,不大相信地问旁边的女老师:“是这车?!” 女老师说:“有这车就不错了。” “这车怎么坐?”这车跟高速公路上看见的运猪运鸭的车差不多,座位都没有。 “等会儿排好了队,按顺序一个个站后面就行了,累了就坐下来。” 车开到校门口停下,车上下来几个年轻军人。他们穿着笔挺的天空蓝军装,头上戴着大檐帽,英气勃勃的,有说有笑,很客气地招呼大家上车。 梁京京看见他们就想起了谭真,心里来气。 几个军人一上一下把孩子们轮番抱上车,又帮着几个女老师爬上去。 梁京京站到一个角落里,抓住铁护栏。 驾驶室里的人探出头朝后喊道:“都坐好了吗?” “坐好了!”孩子们齐声。 车子突然发动,还没回过神的梁京京整个往前一冲,就听到周围孩子像坐过山车一样发出兴奋的叫声。 梁京京不是没坐过敞篷车的人,却是第一次坐这么大的敞篷车,而且周围还有这么多鸭子一样“嘎嘎”叫的小孩。 旁边的团委老师扯着嗓子对梁京京说:“京京老师,这次辛苦你啦!我们这边来过的支教老师里,学生们最喜欢你,天天跟我面前夸你!” 梁京京挺不习惯听这种话的,“还好吧,不要说得太夸张了。” “不夸张,你不要这么谦虚嘛……” 洒满阳光的城乡小道上,军用卡车开得稳稳当当,每逢刹车都刹得极其缓慢柔和,就这么把一车小孩从青山绿水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