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人群倏地出现了波纹,众人让出一条道来,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走了出来。 阮寒山正欲开口,看见那男人的脸时,却停住了。 这男人皮肤细白细白的,身材也瘦,看起来不像个工人,反倒像个大学生。 男人微低着头,阮寒山看不清他的五官,却莫名有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在哪里呢? 开昕用指尖狠掐手心,耗费了十二分的自制力,才让身形保持稳定,没有露出一丝端倪。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阮寒山头顶上方道:“我是领头人,要问什么?” 阮寒山看见对方那双圆圆的眼睛,刚刚那种莫名熟悉的感觉更甚,他脱口而出问道:“你叫什么?” 开昕顿了下,回答道:“我叫开昕,我是这工地的厨子,现在这工地上有134个人,全部都被工头欠了工资。” 开昕,姓这么特别,名字也这么特别,可阮寒山一点印象都没有。但眼前的这个人,却又实实在在地给了他强烈的熟悉感。 阮寒山相信自己的感觉,他打断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开昕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说:“没见过,您可能记错了。” 阮寒山心头的那种感觉反而强烈了,但此时并不适宜探究开昕说的是真是假。 他清了清嗓子,道:“工资的事,凯恩集团肯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我是凯恩集团的总裁阮寒山,今天来这里,就是给诸位保证,该给大家的工钱,一定会到位。” “我们凭什么信你!”一个工人喊道。 “就是!凭什么!” “如果要解决,为什么不早点来?偏偏等我们举报了才来!” “谁知道你会不会转身就把我们忘了!” …… 工人们大声吼叫着,情绪有失控的趋向,有些脾气火爆的工人已经开始推搡着身边的人向前涌来。 “电视台的人在拍着,”阮寒山神色未变,指了指旁边正在拍摄的电视台工作人员,“你们也有人在录像,这些不都是证据?有证据你们怕什么?” “凯恩集团作为甲方,权益也同你们一样受到了侵害,这件事我们是站在同一方的。”阮寒山继续说。 他镇定自若的态度安抚了躁动的工人们,噪杂的吵闹声渐渐小了下去。 阮寒山问开昕:“你们举报说这里有偷工减料,违规操作的情况,怎么回事?” 开昕点头:“是使用生锈的钢筋材料,您看一下。” 开昕让几人将差别极大的两条钢筋展示给阮寒山看。 肉眼可察的差别,阮寒山一看,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正说话间,工地大门处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开昕一眼就瞄到了白色的车影。 是工头张伟国的宝马车。 “张伟国回来了!”开昕扭头就想叫工友上去拦住车,别让张伟国跑了,身侧的阮寒山却突然抓住了开昕的手腕。 阮寒山捏了下开昕的手腕,说:“别慌,你先报警。” 开昕不落痕迹地轻轻挣脱,掏出了手机。 阮寒山带着两个保镖上前,同从车上歪七扭八下来的工头张伟国正好打了个照面。 工头一愣,原本有些发红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忙道:“阮总,您怎么来了!” 阮寒山闻到他身上那股浓重的酒气,表情一凛:“你喝酒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