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靠着酒店的床,手指夹着烟,浴巾微敞,精瘦的肌理若隐若现,懒懒地抽着烟,他说:“我不喜欢。” 女人点点头,乖乖把嘴里的东西吐在了垃圾桶里。舔了舔唇,她坐到床边,性感的吊带睡衣滑落肩头,稍稍前倾,遮不住胸前春色。 她欲语还休,红了脸:“我、我可以,”很小声说了后半句。 很显然,女人在邀请他。 宇文冲锋淡淡地睨着她,叼着烟,似笑非笑。 女人咬咬唇,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攀上了他的肩,顺着胸口渐近往下,他笑了笑,抓住了女人的手。 按灭了烟头,他拉着她的手,将一口烟吐在女人脸上:“跟我开始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没明白?” 他说他不跟处女玩。 他说不可以越界,嫌脏。 所以,只用女人的嘴,从来没有谁可以过界。 他说,不要动情,这是交易,坦坦荡荡地开诚布公,你情我愿,谁也别藏心。 她是听说过的,以前的锋少比谁都玩得疯、玩得狠,什么都尝,什么都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底线了。 像和以前一样,照样游戏人间,照样玩世不恭,他还是别人眼里风流不羁的锋少,又似乎不一样了,有了谁都不能触及的禁区。 比如,他脖子上的戒指,谁都不可以碰。 比如,他心里藏的那个人,那个让他连一点端倪都不敢表现出来的人。 也许吧,没有在最一清二白的时候遇见挚爱,连动心的痕迹都不敢露。 “司机会过来接你,我不送你了。”他起身,说了一句,背着女人换上了衬衫。 女人问:“你呢?” “和我相亲的女人正在酒店的餐厅等我。” “……” 也就他,把相亲女人约到酒店来。 第一卷 066:跟着笙爷打群架(五六更合并) 三十分钟的车程,姜九笙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是一家高档夜总会,坐落在不繁华的地段,隐秘性很好。 她刚泊好车,谢荡的助手便像见了活菩萨似的。 “笙姐,您终于来了。” 助手小金比谢荡还小,没什么主见,胆小,眼睛都急红了。 姜九笙跟着他走了贵宾通道:“人在哪?” “在包厢里。”小金走得很快,频频向姜九笙投去求救的眼神,急得跟什么似的,说,“荡哥非要在张耐脸上画王八,怎么拉都拉不走,秦氏的几个男艺人已经去搬救兵了,荡哥再不走,我怕他吃亏。” 画王八? 姜九笙抿了抿嘴角,也就谢荡那个小任性做得出来这种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 真是被宠坏了! 天字包厢里,频闪灯忽明忽暗的,谢荡甩了甩他那一头小羊毛卷,斑驳陆离的光影落在他侧脸,精致得赛过女人模样,脸虽精致,动作却着实粗鲁,他单脚站着,一只膝盖压着张耐,把他狠狠按在沙发上,左手扭着张耐一双手腕,右手拿了只荧光笔,戳着张耐脖子。 他凶神恶煞:“龟孙子,快说!”恶狠狠的样子,“今天你不招供,我就废了你。” 张耐顶着一脸‘王八’,被压得动弹不得,大口喘着粗气:“招供什么?” “你还他妈跟我装傻!”谢荡一脚就踩在他肚子上,一巴掌呼他脑袋上,“快说,说你偷了姜九笙的曲子。” 手机就搁旁边,开着录音,张耐怎么可能会认,他忍着痛,大声喊:“我没有!” 谢荡那日天日地的脾气就上来了。 “老子弄不死你!”他拿起酒瓶子就往张耐脑门上砸。 “谢荡。” 这不温不火的调儿…… 谢荡动作僵住了,扭头就看见姜九笙凉凉的眸子,手里的酒瓶子就怎么都砸不下去了,心火压不下去,冲着宋静就吼:“姓宋的,谁让你把她叫来了!” 宋静懒得理这个疯子,反正她是管不了这小祖宗了。 姜九笙反手将包厢的门关上:“把酒瓶子放下。” 她总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可谢荡偏偏就怵她这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嘴硬:“我不,我还没教训够他。” 姜九笙直接抢了他的酒瓶子,冷着脸训他:“要是被玻璃渣子扎到了手,你拿什么拉小提琴。” 她总是训他,都不会轻声细语地哄哄他。 谢荡不开心,就是不松手,头一甩:“要你管!” 姜九笙也不抢他手里的酒瓶子了,桃花潋滟的眸里冷冷清清的:“那你也别管我的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