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荡抹一把嘴角的血:妈的,才一百万,他的手光保险就花了一千万。 男人们听闻有钱,各个眼里都泛光了,拖着铁棍逼近谢荡,他的两只手被按着,动不了,看着地上的影子步步逼近,他咬了咬牙,还是一声不吭,求饶这种事,他不会做,也做不来。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抬起手里的铁棍,握紧了些,猛力朝下。 突然! “叭——叭——叭——” 后面的鸣笛声响得又急又大声,惊住了所有人的动作,都回头看去。 正后方,一辆红色的甲壳虫,卡在路中间,主驾驶座上的女人笑得无害:“不好意思啊,你们挡着我倒车了,能挪个地儿不?” “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车里的女人挠挠头,很惊慌的表情:“额……那你们继续,继续。” 她也继续,倒她的车。 成洛等不及了,恶声催促:“等什么,还不快动手!” 男人们又把手里的铁棍举起来了。 突然! 警笛长鸣。 滴嘟滴嘟滴嘟滴嘟滴嘟…… “洛少,警、警察来了。” 二十几个男人,瞬间都慌了,东张西望,眼顾四方,耳边急促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别再让我抓到你。”成洛不甘心地咬咬牙,“走。” 男人们一哄而散,很快就跑开了。 等人走远了,甲壳虫的车窗摇下来,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掐着嗓音,喊:“谢荡。” 谢荡趴着,一动不动。 她急了,吼:“谢荡!”催促,“快起来啊。” 对方跟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甲壳虫的车主没了办法,边东张西望边爬下车,兜里的手机还在响着,警笛声没停。 要不是她足智多谋,下了个警笛声,中国乐坛已经痛失了一个卓越的小提琴家了。 这么聪明绝顶,还能是谁,当然是谈墨宝。 她猫手猫脚地走过去,轻轻踢了踢地上的人:“死了没,快起来啊!”蹲下去,摇晃他,“再不起来他们就要回来了!” 话才刚说完—— “妈的,居然敢诈我。” 谈墨宝抬头,完了,真的回来了。 带头的男人凶神恶煞,眼里,火光冲天。 谈墨宝往后一趔趄,屁股坐地上了,她拽住谢荡后背的衣服,扯了扯,舌头哆嗦:“谢、谢荡。” 一直趴着的谢荡动了动,吃力地从喉咙口挤出两个字:“快、跑。” 她也想跑啊! 谈墨宝快哭了:“跑不了了,我、我……我腿软了。” 这个白痴! 谢荡咬着后槽牙,抬手去拉谈墨宝,把她往里面推了推,撑起身子,挡住了她,耳边,是越来越近的金属摩擦声。 成洛拿着铁棍,拖在地上,越逼越近。 “谁都跑不了,一个一个来。”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成洛命令,“给我按住他的手。” 一个男人上前,拽住了谢荡的右手,死死按在地上。 成洛抬起手里的铁棍,用力砸下去。 “嗷!” 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破了音。 谢荡猛地抬头,他身上趴了个人,正死死抱着他的手,缩成了一小团,就露出了一个脑袋,血从头发里淌出来。 谢荡目瞪口呆:“你——” 谈墨宝抬起头,天旋地转,眼前就一团黑影,她晃了晃,说:“我以前砸了你一板砖,现在两清了。”脑门上有温热的东西流下来,她用手摸了一把,一看,妈呀,一片红,咬着牙,把话说完,“你别太感动,我还是你黑粉,要不是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姜九笙的师弟,我才不英雄救美。” 话说完了,头一歪,栽在了谢荡身上。 谢荡眼眶都红了:“你们冲着来!” “别急,到你了。”成洛掂了掂手里的铁棍,抬高,举过头顶,目下阴鸷,狠狠砸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