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砰的一声,水岸上方,炸开一朵烟花,是一朵罂粟花。 时瑾抬头,远处烟火映进他眼里,他对身边的少年说:“她的父亲褚南天是这里最大的毒枭。”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月亮已经出来了。 褚戈坐在船头,看了看渐行渐近的船,她拉下了脸,不开心。 船上站着的人身形挺拔,五官俊朗儒雅,像是书卷里走出来的文人雅客,斯文俊秀得紧,可偏偏一双绿色的眼睛看着有几分妖异。 king恭恭敬敬地喊:“滕少爷。” 被唤‘滕少爷’的男人微微浅笑,穿了一身裁剪精细的西装,举手投足都慢条斯理。 斯文败类! 褚戈想到了她妈妈教给她的这个词,她不喜欢这个人,而且完全不掩藏她的厌恶,用英文质问:“怎么是你?” 男人说话声音轻柔,耐心极好的样子:“你父亲让我来接你。”字正腔圆,是纯正又流利的英文。 褚戈哼了一声:“他让你来你就来?” 男人慢慢悠悠地说:“我是你的未婚夫。” 她爆了句中文:“你他妈恋童癖啊!” 然后气冲冲地上了船,自个儿坐到一边,闷不吭声往水里扔石头,她不喜欢的人,她就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讲。 那位滕少爷也不生气,似乎只当是小孩子耍脾气,走到船尾,他接了个电话,电话里的女声道:“常医生,您后天能回来吗?后天下午有预约的病人。” “帮我推了。”男人说的是中文,“谢谢。” 第二卷 242:婚礼上的重头戏要来了(21) 过了这一片热带雨林,就是苍粟码头。 晚上九点,月上树梢头,时瑾带着姜锦禹到了码头,若有所思了一路的少年开口了,问:“我姐还好吗?” 他也是被送走时,才知道他姐姐恢复了记忆。 “嗯。” 姜锦禹松了一口气,皱着的眉舒展开了,说:“凶手是温诗好。” 时瑾简单复了两个字:“知道。” “怎么知道——” 姜锦禹的话还没有说完,秦中突然大喊一句:“六少,小心!” 时瑾不假思索地将姜锦禹护在身后。 “砰!” 八月十四,宜嫁娶,秦明立与温诗好大喜。 十三号的晚上,婚纱与敬酒服便送来了酒店,因为婚期赶,婚纱并非专门定制,而是直接在国外订购,裙摆很长,嵌了细钻,华美至极。 温诗好手里拿了两件红色的敬酒服,站在镜前,抬头,看镜中人的眼睛:“哪一件?” 秦明立坐在沙发上,两条腿懒懒地搭着,手里夹着烟,抬眼看了一眼,指了左边那件。 温诗好拿了右边那件去了试衣间。 不一会儿,她从试衣间出来,身上穿着红色旗袍,长及脚踝,开衩很高,一双修长的腿若隐若现。 她侧身站在全身镜前,将领口的盘扣扣好:“时瑾还没有回国?” 秦明立嘴角噙笑,眼神却是冰冷的:“怎么,还惦记他?” 温诗好将披散的发拨到肩后:“我会嫁给你,可都是拜他所赐,这个账我得记他一辈子。” 也就只有一个时瑾,能让她这样又爱又恨,留而不得,杀之不舍。她想,既如此,她得不到,那便毁了,谁也别妄想占为己有。 秦明立将烟头掐灭:“记着吧,如果他还有命回来的话。” 温诗好回头,脖颈修长,腰肢纤细:“如果他还有命回来,没命的就是你了。” 秦明立起身,站到她身后,手扶住她的腰,看着镜中女人的眉目,低头,咬了她的耳朵:“放心,我不会让你守寡。” 她笑,嗤之以鼻。 秦明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目光相对:“温诗好,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不管你有多不甘心,都给我受着。” 受着? 她们温家人,生来就不会忍气吞声。 她推开秦明立的手,双手放在腹前,拂了拂旗袍的褶皱:“明天的婚礼,记得多请一些媒体过来。” 秦明立饶有兴趣地看着镜子里的女人:“你又要做什么?” 她抬头,一身红旗袍,满眼猩红,笑着道:“时瑾不在,机会难得,我当然要请大家看一出好戏。” 她敌不过秦家,媒体也惹不起,那就只能让制得住的人来管,时瑾不是只手遮天吗?她倒要看看,他的手,还能伸多远。 鱼死网破又怎么样,只要能拉姜九笙下水,她也不怕湿鞋。 秦明立兴趣盎然:“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