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骄傲且掌控欲很强的女人。 这是姜九笙对唐女士的第一印象,她听谢荡说过,这位唐女士,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刘妈赶紧介绍:“夫人,这位是少爷的朋友,姜九笙小姐。” 唐女士略略抬了抬眸子,刚刚急救不久,脸上毫无血色,眼神却依旧犀利:“姜九笙?” 这个名字,好耳熟。 姜九笙不想耽搁,简明扼要:“我找宇文冲锋。” 唐女士神色漠然:“他早离开了。” “什么时候?” “八点。” 宇文冲锋和她通电话的时候,是八点一刻,而且,他在喝酒。 姜九笙环顾一圈,视线落向了餐桌上的酒杯,她走过去,端起还未饮尽的高脚杯,轻轻嗅了嗅,是白兰地,是她给宇文调的那瓶白兰地。 她抬眸,看着唐女士:“你撒谎。” 唐女士目光凛了:“姜小姐,这是宇文家的家事。” 姜九笙走近,她个子高,稍稍俯视这个满脸病容却依旧强势的女人,语气平静,唯独眸光一寸一寸冷下去:“不,这是犯罪。” 她直接往楼上走。 唐女士伸手拦住,声调骤然高了,郑重又警告的口吻:“你要私闯民宅?” “你敢报警吗?”姜九笙一把推开了唐女士的手,上了楼梯,“宇文。” “宇文。” “宇文。” 别墅很大,她放声喊,一间一间找过去。 唐女士抱着手,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哦,她想起来了,姜九笙……这个名字,她的儿子不清醒的时候,喊过很多遍。 “宇文!” 楼上的门全是锁的,任姜九笙怎么喊,也没有答复,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人不在这,或者,人不清醒。 她不敢耽搁时间,压着声音和怒火:“哪一间房?” 刘妈不作声。 姜九笙走近一步,提了提嗓音:“我问你哪一间?” 眼神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刘妈迟疑了一下,哆哆嗦嗦地指了一扇门。 姜九笙走过去,抬起脚就踹。 门被反锁着,金属的门,厚重又坚固,她怎么踹怎么撞都纹丝不动,眼睛都红了,身体被弹出去,痛得有些发麻。 “他最好没事。” 一双桃花眼冷得彻骨,姜九笙瞥了唐女士一眼,跑下楼,去拿了一把菜刀上来。 “你干什么?”唐女士满眼防备地盯着姜九笙。 她一言不发,对着把门把就砍。 金属与金属相撞,发出刺耳又尖锐的声音,有火花溅在手上,微微灼烫,姜九笙红了眼,什么都顾不了了。 唐女士像个局外人,抱着手依在门边,嘴上有笑,得逞又疯狂,幽幽地说了句:“四十分钟了,什么都晚了。” 姜九笙募地抬了眼:“你再说一句,我就砍你。” 她眼里,全是戾气,有很强的攻击性,唐女士被吓得一愣,闭了嘴。 “咣!” “咣!” “咣!” 一下一下,姜九笙发了狠地剁着门把。 “咣当——” 门锁断了,她用力踹了一脚,门开了,扑面而来的全是血气。 屋里昏昏暗暗,灯光是暖色的,可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地的玻璃碎片,一地的血,宇文冲锋躺在地上,白色的衬衫上全是猩红刺目的颜色。 他旁边,徐蓁蓁浑身赤裸,正拉着他血淋淋的手。 姜九笙走过去,看了看宇文冲锋,翻滚的火气压不住,一脚踹在了徐蓁蓁胸口上:“你他妈给我滚!” 徐蓁蓁叫了一声,赤身裸体地坐在玻璃碎片上,疼得脸色狰狞。 姜九笙顾不上她,走过去,蹲下,轻轻推了推地上的宇文冲锋。 “宇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