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也破了。” “他们叫她三夫人。” 褚戈很生气:“她抓了我。” 非常生气:“抢我怀表!” 气成了河豚:“还打了我!” 褚南天抬眸,似有若无得瞥了苏伏的脖子,目光森冷:“她打你哪了?” 褚戈告状:“肚子!” 对熟悉的人,她有点话痨,呶呶不休,说话总是停顿,一句接一句,旺财说,像冲天炮。 “她捅我肚子了。” “还要打死我。” “然后把我扔到海里喂鱼。” 褚戈用英文骂:“这个坏女人!” 她切换了中文:“妈的!”大声说,“我才想把她踹到洗粟河里去喂鱼!” 这个状,告得很刻意,也很及时。 谁呢,掐算得这么准。 褚南天哄好受了惊吓的女儿:“宝贝儿,不要乱跑,跟着那个救你的人,我等会儿去接你。” “哦。” 告完状了,褚戈挂了电话,把手机递给前面的人,那人伸手来接,纤纤玉手,他骨节修长,指甲圆润,比女子的手还要美上几分。 再抬头看,昏暗的雨里,一副容颜好看得晃人眼,轮廓冷峭、硬挺,像山水墨画里,一株孤冷的珠。 轰隆。 突然雷声响,雨滴将下不下,乌云快要压下来了,狂风大作,船帆被吹得呼呼作响,船身摇晃,荡起水波汹涌。 “秦三夫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苏伏抬头,对上褚南天咄咄逼人的视线:“我没有伤害令千金。” 他冷目,本就硬朗粗犷的长相,拉下脸,气场威慑:“你的意思是说我女儿撒谎了?” 苏伏立马辩解:“我——” 根本不听她说完,褚南天一脚踹在了她肚子上,她毫无防备,抱着肚子摔在了船上,脸色煞白,痛得汗都逼出来了。 她捅了褚戈的肚子,这一脚,还她的。 “把她给我扔到水里喂鱼。” 褚南天话落,两方人马几乎同时逼近,立马剑拔弩张了。 苏伏忽然冷笑了一声,也不急着起来,坐在床上,抬头仰视:“褚爷,这可是我的船,不是你洗粟镇的地盘。” “三夫人,” 苏伏回头。 秦海走上船,撑着一把黑伞,花甲之年两鬓斑白,看向苏伏的目光矍铄:“这可不是您的船。” 他说完,苏伏身后的保镖全部转了方向,指向她,手里全部持了武器。 猝不及防,形势逆转。 苏伏难以置信,愣了许久,站起来:“你到底是谁的人?” 她以手里所持秦家百分之五的股份为条件,和秦海合作,这是第三个年头,哪里想到,自己也养了一头狼。 是她大意了,她能潜伏在秦家十年,怎么就没想到别人也能。 秦海只说:“三夫人觉得我是谁的人,我就是谁的人。” “呵,好啊。” 苏伏冷笑出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谋划了这么久,却给他人做了嫁衣。 “我输了。” 她扔了枪,举起双手,趁其不备,下一秒突然纵身一跃,跳进了海里。 “噗通!” 水花溅了半人高,不一会儿,水面便没了动静,只有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上面,漾开浅浅的水纹。 逃得真快。 秦海回首,示意手下人去追。 褚南天作壁上观,待风雨歇了,也问了苏伏同样的问题:“你是谁的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