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搞小动作。这次有曲沁叮嘱,却出了这种事情,曲沁知道后,必不会饶自己。 曲潋却在打量那枚玉佩,那枚玉佩的质地颇为不俗,若是她猜得不错,应该是难得的血玉所雕,且听说这种血玉极是养人,这色泽略微深一些,应该是那少年的随身佩戴之物。玉佩上一面雕了一只展翅翱翔的鹰,一面用篆书刻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字:暄和。 先前在祝老太君那儿,她听到另一个少年这样叫他,这两个字不是他的名便是他的字。 这东西未免太私秘了。 曲潋有些尴尬,觉得它极为烫手,很想将之还给对方。 “姑娘,那小丫鬟来了。” 听到碧春的提醒,曲潋赶紧将那玉佩收进了袖子的口袋里,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面对来人。 小丫鬟的神色很是喜悦,笑道:“曲姑娘,大少爷和几位公子已经选好花离开了,您不必再委屈此处。” 曲潋淡定地点头,走出了花墙之后,折回先前的地方。 小丫鬟很是伶俐地去换了盏热茶过来。 曲潋面上虽然淡定,但是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再赏花了,而是开始纠结起来。 先前的猜测因为这一出,应该要推翻了。 那少年明显是与姐姐不认识,而是与她认识才对。或许,姐姐会这般关注他,其实不是和姐姐有关,是和她有关才对。 想到这里,曲潋脸色微微一变。 从小到大,这个姐姐便是像个小大人一般,对她和弟弟颇为照顾,尽到长姐的职责,特别是父亲早逝,母亲又不顶事儿,当时七岁的姐姐放在这个世界,也算是小大人一个了,可能是因为父亲早逝之故,虽然不同母亲,可是他们姐弟三人的感情比平常家庭的还要好一些。 自从发现这个姐姐竟然是个重生者后,曲潋私底下仔细观察过,然后发现就算重生了,姐姐对她和弟弟曲湙的情谊都没有变过,甚至对一直心存疙瘩的母亲也去了心结,依然是那个人,只是多了一份沧桑的经历。 所以,以姐姐对她的爱护,若是那少年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也不怪乎姐姐会关注他了。 得到这个猜测,曲潋的脸色顿时五彩缤纷起来,差点想要以头抢地。 突然发现,知道身边有个重生的姐姐,其实也不是那般美妙的,至少她现在就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祝葭回来了。 ***** 等出了花房不久后,周琅寻了个借口,便拽着纪凛到一旁说话。 “说吧,你做甚怂恿祝连亲自来花房取花?”这种事情直接吩咐一声下去就行了,哪里需要他们亲自去取?未免有些兴师动众,偏偏纪凛只是在旁言语挑几句,不显山不露水的,便促成了。 周琅自不会有这般细的神经,可是他和纪凛从小一起长大,在他手里吃过的亏多了,便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 纪凛神色和煦,温和地道:“你想多了,我不过是听说祝府的花房培育了很多名花异草,在常州府是出了名的,想来见识一翻罢了。” 说着,手指不经意划过袖子上的暗纹,还有里面放着的一只叶子折叠成的小动物。 摸到那只叶脉的触感,他的眸子里不禁掠过润润的笑意。 周琅有些狐疑地看着他,明显不信。 人人都说纪暄和如何温文尔雅、如何俊秀灵杰,连皇上都对他称赞万分,曾言道如明珠在侧,教人赏心悦目。可他和这人从小一起长大,在他手里吃过的亏无数,哪里不知道这厮披着那君子美玉皮下的阴险? 纪暄和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情。 所以,连他突然来常州府,都觉得有什么深意,并不是像表面所说的那样,是奉淑宜大长公主之命过来给祝老太君祝寿的,只是一时间查不出来罢了。 纪凛见他一副不信自己的模样,反省了下是否平时欺他太过,让人像惊弓之鸟。不过仍是温声道:“好吧,既然让你发现了,那我便告诉你好了,其实我来常州府,是看一个人的。” “是谁?”周琅不禁兴致勃勃,“别告诉我是祝老太君?”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