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满楼的雅厢里,席燕吊儿郎当地翘起腿正在喝酒,周围几名穿着暴露的艳色女子围着他。 这些女子有的提壶给他倒酒,有的给他剥葡萄喂他,有的夹菜哄他吃,有的将丰满的胸器往他手臂上蹭着。 莺声燕语,好不快活。 纪凛推门进来,便看到这一幕,那双清润温和的眼睛瞬间滑过什么。 “你来啦。”席燕懒洋洋地朝他笑了下,然后捏了捏身边一个女人丰满的胸器,笑道:“那位是镇国公世子,想来你们也是知道他的,还不快去伺候他舒服了?” 几个女人早已经看清楚来人的面容,那样纯澈俊美的面容,比席燕这种狂放的英俊还要让人着迷,瞬间便被惊艳住了。然后听到他的身份,更是喜出望外,这位可是镇国公世子,听说深得皇上信任,可不是那些纨绔子弟能比的。 被点名的女子当下羞红了脸,轻轻地拍开席燕捏着自己胸器的手,然后整了整衣襟,就要迎上去。 可惜,这名女子还没有走到他跟前,那人已经上前一步,伸脚往室内那张八仙桌踹去,八仙桌像被上了油一般,朝着席燕的方向飞速撞来,砰的一声撞上了席燕坐着的美人榻,连人带榻撞翻了,桌上的酒菜等也洒了出来,弄得满地狼藉。 那几位美人也受到了连累,和席燕一起被掀翻了。 “纪暄和!”席燕狼狈地爬起来,朝他怒目而视。 纪凛敛手在背,冷淡地看着他,但是那张脸却给人的感觉仍是那般的清润柔和。 对上他的视线,席燕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地将那群摔得惊呼连连的女人遣到外头,不用她们伺候了。 “燕爷!”有女人不依地搂住他的手,用丰满的胸脯蹭着他,想留下来伺候,若是能让镇国公世子满意带回镇国公府,这辈子就不愁了。 席燕不耐烦地抽回手,挥手让她们都滚出去。 这种翻脸无情的模样,终于让那群女人们满腹怨气地离开了,很快室内只剩下两人。 纪凛闻到室内那股浓重的脂粉味,眉头又是一皱,挥手将窗拍开,深秋时节冷冽的秋风吹了进来,终于将室内那些味道吹散了,空气变得清新。 席燕在心里嗤笑一声,嘲笑他的假道学,本就不是个正人君子,偏偏他表现出来的比任何人都像一位饱读诗书的君子,迷惑世人的目光,欺骗性十足。 纪凛没理会他,说道:“我让你找的人呢?” “在城外十里坡的一家农舍里。”席燕将记在纸上的详细资料递给他,眯起眼睛看他,疑惑地道:“我能问一下,这本就是你们镇国公府的人,你们镇国公府的人脉完全可以自己找,何必找我帮忙?”他心里还是有些迟疑,生怕这人将自己坑了。 “你不必知道。”纪凛抛了一样东西给他,“这是你的报酬。” 说罢,转身便离开了。 席燕目送他离开的身影,然后低头看向怀里的东西,发现竟然是江南万氏银庄的银牌,顿时吃了一惊。 纪暄和好大的本事,竟然能和江南万家扯上关系,弄到这一块银牌。 有了这块万氏银庄的银牌,他可以在万氏银庄提取三次百万以下的银钱。 而现在,他最缺的便是银子。不得不说,纪暄和这个人真是太会揣摩人心思了,与他合作,少有人不满意的。 收起了银牌,席燕吹了声哨子,也跟着离开了。 翌日,纪凛休沐时,出了一趟京城,常安随行左右。 常安不知道主子要去哪里,直到来到京郊十里坡处的一家围着篱笆的农舍。 此时农舍里的主人还在田间劳作没有回家,屋子里只有一个正在烧饭做菜的老妇人。她听到马嘶声响起,从厨房出来,当看清楚院子里从马背上翻身下马的锦衣公子时,她的双眼徒然大睁。 她怔怔地看着那在阴沉天空下熟悉无比的容颜,猛地捂住了嘴,眼泪从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滑下来。 “小少爷……” 纪凛淡淡地看着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