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有点。”窦争撇了撇嘴,深疑不信。 他看见瘸子今天修零件时都没敢蹲下来,是跪在地上的。冬天这么冷,他的腿脚还有毛病,跪了一会儿就受不了,把大衣脱了垫在地上,人冻得直哆嗦。 瘸子说:“你看出来了还问我?” 窦争点点头,继续问,“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男人不是爱你爱的要死吗?知道你上班,还把你操成这样。” 瘸子:“……” “骗人的吧。”窦争翘着二郎腿,狠狠损了瘸子一顿,心里十分得意。 瘸子说:“我快十年没有性生活了,就算疼死也愿意。” 听得窦争火冒三丈。他觉得瘸子就是欠抽,明显看出来窦争欲求不满,不然不会说这种膈应人的话。 窦争愤怒地看了会儿书,但怎么都没办法集中精神,他很想翘班去顾慨棠学校找他,反正车厂里没人镇得住窦争。 窦争站起身,在温暖的房间里走来走去,他深吸一口气,想到顾慨棠最近疲惫不堪、还要腾出时间和自己见面的样子,还是放弃了。 四月,顾爸爸调回中国公司,所有人都到机场接他,包括窦争和小野。 窦争抱着小野,看见请假来接机的顾慨棠,心里很是想念,忍不住凑了过去。 顾慨棠对他笑了笑,低头看着小野,问:“小野,你病好了没有?” 连着输了几天的液,小野的咳嗽有很大的好转,晚上也不会再咳醒。 小野伸手要顾慨棠抱,靠在叔父怀里,他说:“好啦。” 顾慨棠说:“等过段时间……我不忙了,带你去游泳。” 小野点点头,抓住顾慨棠肩膀处的衣服,急急说:“叔父,等你不忙了,帮我看看果冻行吗?它没有生宝宝,它一点都不动了。” 顾慨棠眼神有些黯淡,他说:“……果冻它,嗯,没有问题。不过你最近不要碰它,等我回来再看看。” 小野点点头。 机场中人群拥挤,顾爸爸搭乘的航班顺利降落,顾慨棠搂着小野挤到最前面。 听到顾慨棠和小野谈话的声音,顾妈妈扭头看他们俩,又看了看站在后面的窦争,她拽拽顾慨棠的衣袖,示意有话要对他说。 顾慨棠连忙弯腰,将耳朵凑到母亲唇边。 顾妈妈有些埋怨地说: “你这孩子。” “……?”顾慨棠疑惑地看着顾妈妈。 顾妈妈伸手捏捏顾慨棠的耳朵。力道不重,是一种很亲昵的抱怨,她说:“小野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慨棠问:“什么事?” “还装!”顾妈妈顿了顿,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愿意要挟我们,傻孩子,我会慢慢跟你爸说的。你们高中时候就……还让他一人回老家,你是怕我们觉得小争怪吗?” 顾慨棠愕然:“您在说什么?” 顾妈妈一愣:“嗯?我在说小野。” “小野怎么了?” “小野他……” 话音未落,小野就捧着顾慨棠的脸,说:“叔父,叔父,爷爷来了。” 顾慨棠一看,果然见到一个高高瘦瘦的老人,拉着行李箱,面无表情地从接机口出来,顾慨棠连忙快走几步,打算帮父亲提行李。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