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都是规规矩矩的,充当一个体贴入微的大哥哥形象。哪里这么近地抱过她?如今他倒是越抱越顺手,连征求她的同意都不要了。 这香是她跟韩氏学的,一共融入了玫瑰、麝香、茉莉和素馨等七种花的花汁,满满一筐子花瓣,最终只能做出一小白瓷瓶香精。魏箩舍不得用,只有每天洗澡时往浴桶里滴三五滴,饶是如此,每次洗完澡身上都散发着淡淡幽香。她从八九岁开始就这样洗澡,如今已经过去五年了,不香才怪呢。 魏箩掰开他的双手,逃离他的怀抱,压低声音不满道:“大哥哥说话就说话,不要总是动手动脚的。被人看到怎么办?” 怀抱蓦然一空,赵玠颇有些遗憾,听到她的话弯起薄唇笑了笑:“被人看到了你就只能嫁给我,不是正好么?” 魏箩静了静。 海棠树后面,赵琉璃和杨缜大抵还没离开,两人耳鬓厮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传入她的耳中。她俏脸涨得通红,好在此时天色已晚,周围光线昏昧,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赵玠见她不语,又问了一遍:“阿箩,等本王从陕西回来,你嫁给本王好么?” 她敛起眼眸,慢吞吞地说:“我要好好想想。”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他猛地提出来,她连一点准备都没有。原先她只打算退掉跟宋晖的婚事,却没想过自己会嫁什么样的人。如今她还有婚约在身,他却迫不及待地想娶她回家了,这么大的事,她当然要好好考虑考虑。 只不过魏箩忽然想起来,有一次在景和山庄的时候,他站在她面前,问她日后想嫁什么样的人。她说对她很好很好的,他又问—— “像本王对你这么好么?” 彼时她以为他在开玩笑,随口两句就糊弄过去了。现在想想很可能不是那么回事,原来从那时开始,他就已经对她不怀好意了! 魏箩恍然大悟,奇怪的是竟没有一丁点生气,反而有种莫名的感觉在心中发酵,涨涨的,一点点充盈她整个心房。她掀起长睫,对上赵玠那双深不可测、一动不动看着她的乌目,突然出声道:“大哥哥。” 赵玠轻轻地“嗯”一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不过不能想太久,本王从陕西回来,便要得到你的答案。” 她这回没有躲避,直直地看着他,一双乌溜溜的杏眼熠熠生辉,明亮夺目:“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赵玠动作微顿。 还有条件?他答应她考虑,没向她提条件已经不错了,这小家伙居然还敢向他提条件? 他哑然失笑,点头道:“你说。” 小姑娘端的一本正经,大眼睛眨啊眨,“在我没想好以前,你不可以亲我。” 赵玠脸上的笑意一凝,顿时有些笑不出了。 偏偏那张小嘴儿不知他的想法,启启合合,又继续道:“也不可以对我动手动脚。” 魏箩想得很简单,她现在尚未出嫁,待字闺中,是一身清白的黄花大闺女,总是跟他搂搂抱抱算怎么回事呢?搂搂抱抱就算了,他还总是一声招呼都不打就亲她。现在是没有人看到,若是被人看到,她的清誉可都全毁了。 赵玠仔细想了想,他以后就要离开,一走一两个月,本来就亲不到她也抱不到她,没什么好想的。等他从陕西回来,她那时候也考虑得差不多了,那这个条件便不作数了。他颔首,刮刮她挺翘的小鼻子:“好,本王答应你。” 熟料她后退一步,捂着鼻子,眼儿圆圆地瞪着他:“说好了不动手动脚的,大哥哥才答应下来,怎么就不算数了?” 赵玠举着手:“……” * 这天晚上赵玠把魏箩送回英国公府,倒是很有规矩。两个人坐在马车上,他只能遥遥望着她,想抱一下她娇娇软软的身子都不行。 魏箩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回到家先去正房跟魏昆说了一声,又去找常弘说了一会儿话。 魏昆和常弘见她迟迟不归,本就有些担忧,若不是知道她是去了皇宫,肯定张罗人去找她了。目下见她平安回来,两人都放下心来,问她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魏箩坐在彭牙鼓腿圆形绣墩上,托着腮帮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道:“琉璃心情不好,我便留下来多陪了她一会儿,顺道在她的辰华殿一块吃了晚饭。” 魏常弘坐在朱漆嵌螺钿嵌象牙翘头案后面,面前摆着一本书,正是薛先生今天讲的《左传》。他头脑聪明,学起来也比别人快,别人十五六岁念的书,他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