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平日里做得也少,这次纳个鞋底还是向四伯母讨教了好几次的。 魏箩看他一眼,一副“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的表情。 她眼睛生得好看,圆溜溜的杏仁眼,看似嗔怪,实则更像撒娇。斜斜一眼瞪过来,眼神就像长了钩子一样,把人的心儿魂儿都勾走了。 赵玠一手握着她的腰,俯身在她嘴巴上轻轻啄了一下:“那重新换个模子,给我做一双鞋吧?” 魏箩张了张小嘴,心想他可真会捡现成的便宜,做鞋子哪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不是要嫁给他,她连自己的鞋子都不愿意做。 赵玠看出她脸上的不情愿,将她扣得更紧,下巴搁在他脸颊上蹭了蹭,“好么?” 魏箩摇头:“不好,做鞋子太费工夫了,而且我做的不好。” 赵玠低笑,“无论你做成什么样,本王都会天天穿着。” 魏箩不相信地斜睨他一眼,他是王爷,平时吃穿用度都是极讲究的,若是她做一双草鞋他也穿吗?若是被陈皇后看见,不以为他疯了才怪呢。 魏箩不答应,他便可劲儿地在她脸颊上磨蹭。 赵玠昨日为了徐州菖南山私藏兵器的事一宿没睡,今早又为了魏箩的嫁衣联系了绣春居的人,到现在一下都没阖眼,下巴冒出了短短的胡茬儿,扎在脸上又痒又疼。魏箩脸颊娇嫩,滑溜溜的似剥壳的鸡蛋,哪能受得了他这么蹭?魏箩敌不过他的力气,躲也躲不开,疼得眼泪汪汪,口中道:“我知道了,我给你做……你别扎我了,好疼的。” 赵玠这才放开她,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宝贝儿真乖。”又道:“过几日我让人把鞋模子送到你手里,你照着做就行了。” 魏箩被他逼得就范,心里自然有些不服气,是以鼓了鼓腮帮子,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 * 从雅间里出来,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魏箩脸色勉强还算正常,脸上的红潮消褪许多,但还是很有些不自在。反观,她身后的赵玠面含笑意,一脸餍足,想来一定把跟前的小姑娘吃了个透,即便没做到最后一步,也是用手和嘴亲自丈量过她的小桃儿的尺寸的。 那一身肌肤晶莹剔透,洁白无瑕,摸起来滑不溜秋,只是太过脆弱,总是让人担心一不小心就把她玩坏了。 魏箩这回连“大哥哥”也不叫了,红着脸,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不要跟着我。” 赵玠立在门内,含笑,听话地点了点头。 魏箩不想被人看到她和赵玠从一间房里走出来,她先走出去,看了看周围,刚踏出去的脚却又猛地缩了回来。 另一头的雅间里走出两个人,往楼梯口走出,对方尚未看到魏箩,魏箩先看到了他们。 一男一女。男的穿着月白色菖蒲纹实地纱金补行衣,年过不惑,气质儒雅出尘,笑时使人如沐春风。女的是一位中年美妇,穿一身西番莲宋锦圆领夹纱衫和缠枝莲缎马面裙,外面披一件仙鹤云纹桑波缎立领斜襟披风,端的是清雅韵致,端庄大气。这两人站在一起,就好像世外夫妻一般,远远看着便有一股超脱之气。 魏箩停住脚步,站在直棂门后面,眼里的羞怯褪去,只剩下冷漠。 赵玠摸摸她的头顶,“怎么又回来了?” 魏箩没有说话,片刻后,她重新从屋里走出,果见那对夫妻已经走下了楼梯,往外面走去。 两人亲密自然,仿佛已经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 魏箩站在栏杆后面,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赵玠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循着她的视线看去,低声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 酒楼门口,魏昆从外面走进来,显然早已知道这个地方,今日更是有备而来。魏昆迎面撞上两个人,狠狠地愣了一下,他目光在妇人身上停留一瞬,旋即紧紧地盯着她身边的男人,明白过来什么以后,眼里的痛色就连二楼的魏箩都能看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