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衬得更为明艳了。她不是伊蕾在过去的数年间经常见到的那种骨感美女。卡洛琳娜显然看起来更为强壮一些,一头金色的短发也给她带去一种透出女性妩媚的坚毅。 今天,她们点的依旧是店家特制的草莓果肉配上鲜奶,巧克力酱和焦糖酱的华夫饼。这简直就是伊蕾吃过的最美妙的甜点了! 要知道,在英国待的时间太长,总会让人觉得对各种食物的要求变得无限的低。 不过还没等和自己的新朋友面对面地坐在咖啡店里的伊蕾好好地期待一下今天的华夫饼,这位在学校教德语的老师就冷不防地给她带来一个惊吓!她说:“iley,我们学校里最近缺一个带足球队的老师,你有兴趣吗?我想推荐你去学校面试。” 听到这个问题,伊蕾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她简直不知道她的新朋友怎么能用这种平静的语调问她这种毫无预兆又根本琢磨不清逻辑的问题!那就好、好像她的朋友才一过来就问她:iley,你怎么不去剃光头?我觉得你剃光头应该会很好看。 所以这种问题她到底应该怎么回答? 卡洛琳娜:“我特意去问了一下,这份工作的工资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不需要你花太多的时间,每天下午四点到五点半。当然,星期六和星期天你会起码需要抽一个半天出来。” 卡洛琳娜,等等,你等等! 卡洛琳娜:“如果遇到有比赛的时候,你可能还要带着孩子们去别的学校踢踢比赛什么的,不过一般不会去太远的地方,要知道我们学校的足球队成绩不是很出彩。不过这一点你可不能让孩子们感觉到,你得努力激励他们。有干劲的男孩子们干别的事也会比较认真。” “听着,听着卡洛琳娜,我觉得……” 几乎就要被对方的思维给带跑的伊蕾赶紧出声想要打断对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咖啡馆里的女孩把刚刚烤好的两份华夫饼端了上来。也就是当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对一直就住在镇子上的卡洛琳娜笑了笑并离开之后,这个一直以一口流利的德语与伊蕾交流的捷克女人就给出了她的盖棺定论:“我觉得这份工作很适合你。” 伊蕾:“……” 伊蕾觉得她和这位十分爽快的捷克朋友之间的对话很不对劲,事实上长久以来她都已经习惯于接受别人的安排。这当然是因为她近十年以来的生活全都是围着别人转的,她的意志从来不会是问题的关键。 就比方说,她原先在南安普顿生活得好好的,也找到了一份翻译的工作。但是为了和博鲁科林在一起,她就放弃了自己的工作,从英格兰搬去冰天雪地的莫斯科。她的脑袋里从来就没有那样一个概念,她的男朋友可以为了她而更换自己效力的俱乐部。并且她总是有一种观念根深蒂固地长在她的脑袋里。她认为她所放弃的,只不过是一份月薪两三千英镑的工作。而她的球员男友如果要为了她而更换效力的俱乐部,那可得是一件弄不好就会让人后悔很多年的错误决定。那些关系到的,是一名球员在他职业生涯中的未来。 所以她向来就习惯于接受,而不是思考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很显然,在和卡洛琳娜的这段谈话中,她的这种惯性思维又来了,她几乎是完完全全地被这个捷克人的思维给带着走的。好不容易,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就说道:“可、可我根本不会说捷克语啊!我要怎么去教那些孩子!” 卡洛琳娜几乎要被伊蕾的愚蠢给愚弄到了,她反问:“你以为我在学校里教的是什么?” “德语。”伊蕾抓了抓头发,而后她才终于想到了问题的重点:“好吧,带一带学校里的足球队不需要和人进行很有深度的交流。可是,卡洛琳娜,你为什么会找到我?我不会踢球,我甚至从没踢过球。” “iley。”卡洛琳娜叫了一遍伊蕾的名字,她的脸上出现了极度不能理解对方的表情,她反问道:“带一支足球校队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太简单的事了吗?瞧瞧吧,你的第一任男朋友现在在德甲多特蒙德做球队核心。第二任和第三任现在一个在巴萨一个在皇马,每年看他俩踢个几场西班牙国家德比还挺好玩的。刚分手的第四任在曼联。你交往过的男朋友一个一个都是世界顶级球员,他们平时总得和你聊聊足球吧?总得和你说说他们的日常训练都包含哪些部分是一个怎样的流程?他们大概还会和你说一说自己球队主帅的战术和想法?” 几乎是卡洛琳娜每说一句话,伊蕾就又想反驳又无法反驳地点点头,于是说到最后的时候,个性爽朗的捷克女人这就一挑眉地问道:“所以,你想跟我说你其实连校队都没法带?嗯哼?难道所有的骑手和驯马师都得自己曾经做过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