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但是,假如摸了,一定会牵挂很久吧? 如果这张脸的主人名字不叫宋猷烈,那该多好。 可这张脸的主人名字就叫做宋猷烈。 张纯情别开脸,加重声音:“宋先生!” 毫无回应。 这都是她第几次被当成空气了? 第三次“宋先生”才换来从鼻腔发出淡淡的那声“嗯”。 这声“嗯”后面还带着问号。 她可是怀揣着复仇之剑而来,张纯情一字一句重复之前的话:“宋先生一定很讨厌被问起sn能源继承人相关事情。” 片刻。 宋猷烈轻声笑开:“不,正好相反,假如时间允许的话,我倒是希望有这样一个机会,找一个安静的餐厅,来一杯鸡尾酒,谈一谈sn能源的继承人,半个钟头或者一个钟头都无所谓。” 他微微敛眉,但笑意却没离开他嘴角: “关于这位,我都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大约,你会猜,一定要从赞美开始,毕竟野心家们不会把野心刻在脸上,所以一定要从赞美说起。我也想遵从野心家们的法则,把我的头号眼中钉夸得天花乱坠来凸显我其实并不是外界想的那样。” “但是,我能怎么办呢?我答应过妈妈,要当一名诚实的人,假如这位身上哪怕有一样值得赞美的,我都会把它夸大十倍百倍,但遗憾地是,这位身上臭毛病一大堆,这些臭毛病可不是你在邻居花园围墙下躲了半宿,只为那支沾着夜间露珠的玫瑰,你穿过好几条街把玫瑰递到她面,她看都不看就把玫瑰丢到垃圾桶去诸如此类的小毛病。” “放一把火烧掉半个加州对于这位来说是小菜一碟,当然,她会和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横在路上的枯枝会妨碍到登山者,我是出于一片好心,我没想到这把火会烧掉整个山头。至于说我折腾那些医生,真主阿拉耶稣圣玛利亚佛祖观世音可以为我作证,我压根不清楚我是怎么得罪他们的,但不管怎么样,我都愿意为我的行为道歉,毕竟他们号称是因为我才离开热爱的岗位。” “以上,是为了配合你提出类似‘纵火犯’‘水晶花’这些话题所产生的比喻,不存在任何映射。”宋猷烈说。 那番话宋猷烈语速极快,快且流畅,带着某种奇异的情绪,一时之间……张纯情只能发呆,看着宋猷烈的那张脸发呆。 微敛的眉头松开,伸展到看似十分惬意的弧度,放慢语速,说:“好了,现在,就当我们把那杯鸡尾酒喝完,如果让我非得找出这位一丁点优点的话,我会和你说,嗯,那位也就那张脸勉强还能看。” 忽然想起什么,补充:“还有,这位在对付男人方面上很有一套,你的那些在这位面前只能算是三脚猫功夫,这位最新取得的成就是,让一名火山研究员心甘情愿被吊在直升机下,屁股朝火山口,烤了近半个小时。”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敲门声把张纯情的思绪拉回。 看着宋猷烈,一动也不动,宋猷烈回视着她,也是一动也不动,敲门声响了几次后,门外也寂静一片。 让张纯情心里感到恼怒地是,她没在宋猷烈脸上看到任何挫败感。 这个家伙,不按常理出牌。 反而是她从走进这个办公室,似乎就变成对方的杂耍对象。 “我很认同宋先生刚刚说的,野心家们从来不会把野心刻在脸上。”挺直脊梁,说。 宋猷烈又笑了,这次笑意加深了些许。 眼睛看着她,话是冲着门外的:“我五分钟就到。” “是的,先生。”平稳的女声隔着门板传来。 “你的资料是外面敲门的女士传给我的,知道这位女士怎么评价你来着,她说这是一个很幸运的女孩,二零零八年,马德里发生列车连环爆炸,在这场列车连环爆炸中有一百九十人丧命,其中有这样一则新闻,一名住在伦敦的华裔少女陪同自己母亲到西班牙度假,这名华裔少女因贪玩错过那趟开往马德里的列车从而逃过一劫,也间接拉了其母亲一把。”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