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撩起铺在胸前的长卷发,撑起肩膀,弓着臂弯,像卡门出场时一样,把手插在两边腰侧扭着腰往前走。 记住,要像一匹母马。 对了,她嘴里没有金合欢花。 但,没关系,她有雪白的胸脯。 看,那么白花花的一片伴随她拿腔拿调的脚步像海浪的波纹,相信这一现象看在男人眼里足以让他们瞳孔放大。 只是,她的甜莓不像公共场合上善于发现目标的男人们。 所以,这让戈樾琇总是感到很头疼。 伴随扭来扭去的脚步,眼前视野逐渐开阔。 那立于文件柜一侧的人影以一种静止的姿态。 好久不见,宋猷烈。 继续扭腰往前移动。 勾起唇角。 宋猷烈,现在,贯穿你所有成长阶段如梦魇般的人物有没有让你感觉到快活感,看呐,那是贺竺的女儿,她现在看起来和她妈妈一副德行。 风雨交加的夜晚,戈鸿煊用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用的是想把她的头颅从肩膀上摘走的力道,但语气却是用羽毛挠痒痒的力道,导致于她还以为爸爸是在和她玩万圣节摘南瓜的游戏,她的脑袋就是那颗南瓜。 咯咯笑。 那道雷电以战斧式把天空劈成两半,那句话轻轻落在她耳边。 “你妈妈在没嫁给我之前就是一个婊.子,你也是,你也是一个婊.子。” 这回忆来得真不是时候。 睫毛沾到雾气,嘴角处倒也笑得欢。 宋猷烈,你看看我现在像不像一个婊.子。 第29章 好久不见 睫毛沾到了雾气,几个眨眼,眼前回归清明。 那立在文件柜一侧的人影穿着白色修身衬衫,半挽衣袖。 往那个身影移动。 更近了。 近到可以看到他白衬衫下,平静起伏的胸腔。 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眉是微敛着的。 戈樾琇心里嗟叹,她都这样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哑然失笑,不止这一刻,一直以来宋猷烈对她都是心里不满意的。 若细说从前,一百人中一定有九十九人对她说:这是你咎由自取。 是,是,都是她的错。 现在,她这是服软来了。 停在宋猷烈面前,两人就只隔着一个脚步的距离。 怎么眉头还没松开呢? 彼时。 她讨厌他皱眉,在他皱眉时她总是会用手指一次次抚平他皱起的眉头,皱眉就代表一个人心里不快活。 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怎么能不快活呢?即使不快活也只能放在心理。 也有她动手都没办法的时候,那时她就会告诉他,以一种很亲昵的语气说阿烈,我要去告诉小姨,我昨天晚上又不小心走错房间了。 于是,少年敛着的眉头逐渐松开,掉过头去看窗外,一直看着一直看着,世界在他眼中似乎变成一种静止状态。 这种时候,偶尔她把耳朵贴在他胸腔处,想知道这个从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会不会有心跳。 此时。 眼前的人高自己可不仅是一个头,现在再去抚平他眉心处的纹路,想必要费上一些功夫,戈樾琇踮起脚尖。 嗯,这样好点。 缓缓伸出手,指尖即将触到他眉角时缩了回来。 他正在看着她,眼神就像从前诸多时候,面对她时选择去看窗外一样,不管白天黑夜,不管晴天阴天雨天,沉静缄默。 俨然,他现在是把她当成是窗外的风景。 缩回手,嘴角一扯,那句“宋猷烈,好久不见”轻飘飘从她嘴角处溜出。 无任何反应。 翅膀硬了,翅膀硬了,戈樾琇心里唠叨个不停,从宋猷烈满二十岁后类似这样的唠叨越来越多。 一唠叨下去肯定会没完没了,戈樾琇勒令自己闭嘴。 现在不是斗气要强的时候。 现在是服软的时候。 对了,卡门。 双手举到头上,交叠,半垂眼帘,脸部角度朝下呈现四十五度角,挺胸收腹,腰肢伴随交叠的手掌波浪蛇一般摇摆,舞娘们总是以这样的方式向客人展现自己曼妙腰肢。 “宋猷烈,我像不像卡门。”微启双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