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一个脚步一个脚步后退,被越拉越远,宋猷烈问自己,愉悦吗?应该愉悦吧,应该会愉悦吧,宋猷烈想。 那个小疯子,确切一点来说,现在已经是小疯子变成了疯子。 不,不不,还是不对,她只是心里生病了,她肯定会睁大眼睛驳斥你的言论。 说这话时平日里总是一副命不久矣的苍白脸色会出现淡淡的红晕,死气沉沉的眼睛也会变得异常灵活,一个眨眼,眼波水汪汪的,就这样直勾勾看着你,迫使得你打起精神应对。 以百分之九十九精力和她周旋,却有那么一缕思绪在告知你:小疯子的眼睛居然是杏仁形状的,而且比一般杏仁形状的弧度还要大,还要深。 “小疯子的眼睛形状这不是你应该关注的事情。”打起精神,大声提醒着自己。 回过神来,她又在以一副誓不罢休的劲头在你耳边重复:“你要弄清楚,我不是疯子,我只是心里生病而已!” 好吧,不是疯子,不是疯子! 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如果此时此刻随随便便拉上一个人,告诉这个人说:看到那个穿流苏皮夹戴大丽花的女人没有?她是一名精神病患。 倘若被拉住地是一名女性,这名女性十有**会说:那么我希望自己是一名精神病患,但前提得是有她那样的脸蛋和身材。 倘若这人是男人的话,这个男人的目光肯定会长时间聚焦在她胸部上,眯起眼睛说着,我很希望和这样的精神病患来一场男人和女人间最直接的对话。 手掌重重压在色迷心窍的男人肩膀上,和他说:“那女人我四岁就认识,她叫戈樾琇,她是一名精神病患,别的我不知道,但戈樾琇的病历应该多一个名称,传染性精神疾病。” “精神疾病不会传染。”色迷心窍的男人反驳到。 是的,精神疾病不会传染,但戈樾琇的精神病症会传染。 戈樾琇的精神病症会传染,关于传染渠道,比如说通过呼吸;通过眼睛对视;通过语音交流;说到这些拉手拥抱接吻怎么少得了的,甚至于……上床。 压在身下时,大号杏仁眼水汪汪瞅着你,脸颊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 疯了,疯了,又来了,又来了。 努力去屏蔽骤然造访似是而非的画面,奋力去驱赶留在舌腔里特属于某个人的气息。 看着那张煞白的脸盘,在心里告诉自己:宋猷烈,你现在很高兴。 一切正在往有趣的方向发展:那个贯穿你成长阶段如梦魇般的人低眉顺眼乞求你伸出援手,这滋味是有一点点美妙,为了延续这美妙的滋味你来到这里。 是的,就仅仅是为了那一点点美妙滋味你来到这里,让她两个礼拜为你打扫房间只是你为了讨回从前在她身上遭受到的耻辱。 至于那个吻,天知道,红红的嘴唇就在那里,看第一眼,再看第二眼,看完第三眼之后就吻上了。 含住红红的嘴唇,这样告诉着自己:大庭广众,那些人笑得那么不怀好意会把那个疯子气坏不可。 气坏她只是目的之一,更为重要的是让她意乱情迷。 让她意乱情迷比什么都重要。 不,不,让她意乱情迷一点都不重要。 是的,就是那样。 宋猷烈没想到那个吻先把自己的愤怒点燃了,说不清是为什么,怎么就吻她了呢?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共沉沦论:他愤怒了戈樾琇也得跟他愤怒。 手卷烟放的位置距离他手很近。 他是可以拒绝,如果戈樾琇不在现场的话,他会拒绝,那玩意对身体和精神都不好,偏偏,戈樾琇就在身边,煞白着一张脸。 看看,和那个疯子在一起也就仅仅几个小时,他便变得如此喜怒无常,这让宋猷烈感到愤怒和沮丧。 过去一段时间,他已经成功做到换掉私人手机号,在换掉手机号的那个瞬间他内心一派轻松,这是摆脱戈樾琇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