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完头,又遁进被窝里。 脚步声在下楼梯。 戈樾琇松了一口气,一个翻身,脸埋进枕头里,半梦半醒间,上楼梯的脚步声又响起,又……在被窝里挠头。 开门声响起。 艹!黑人女人这是要揪她耳朵来了?要把她揪去伺候宋猷烈不成? 脚步声来到她床前。 拽紧枕头,在脚步停下时,猛地掀开被单,枕头朝站在床前的那抹身影狠狠砸去,枕头半路被劫持,一个反发力让戈樾琇几乎要倒栽到地上去。 玛丽安没这么大的力气。 抬头。 果然,是宋猷烈。 枕头被宋猷烈拿在手上,他眉头是皱起着的。 身体稍微往外挪了挪,扫了宋猷烈一眼,手拽住枕头一角,轻轻拽了一下,枕头纹丝不动。 “我想再睡一会。”说。 说完,再拽了一下,枕头还是纹丝不动。 “我困。”拨了拨头发,抬起头,瞅着。 她是真的很困。 宋猷烈面无表情。 “我真的很困。”举手做发誓状,声音低低的,“我没忘之前答应你的事情。” 还是面无表情。 “玛丽安不是还没走吗?等她一离开,我就会兑现承诺,给你打扫房间,”声音更低了,“宋猷烈,我是真的很困,你也知道我的职业性质,我都很久没睡过一次安稳觉了。” 片刻。 宋猷烈目光投下窗外,问:“在救援小组宿舍也没有?” 救援小组宿舍?宋猷烈怎么知道她之前几天住在救沿小组了,说起救援小组—— 一想到那不足半米宽的床位,戈樾琇就头皮发麻:“怎么可能?一翻身就掉在地上去了,你也知道的,我睡相不好……” 伴随这句不经大脑的话语,也不知道怎么的,那拽住枕头的手开始变得无力。 松开手,拨了拨头发,这次不是往背后拨,而是往脸上拨。 半边脸被头发遮住,眼睛悄然转向窗外。 很安静很安静。 安静是很安静,但心里不怎么讨厌。 小会时间。 “很困吗?”他问。 “嗯。”她答。 终于,宋猷烈走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黑人女人不会再来敲她房间门,让她去帮忙准备晚餐,看着窗外戈樾琇想。 应该是那样的吧? 她很困,现在应该躺回床上睡觉,戈樾琇想,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手脚一点也不想动,窗外天色是花灰色的,很快就天黑了。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又有上楼梯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让戈樾琇手忙脚乱。 手忙脚乱做什么呢,整理头发。 开门声响起,眼睛直勾勾看着。 这次是玛丽安。 是玛丽安啊,手懒懒垂落。 玛丽安气呼呼把放着若干食物的托盘重重往桌上一放,说先生让你吃完晚餐才睡觉。 对了,睡觉之前要刷牙,这也是先生特别交代的。 闻到食物香气时,戈樾琇才发现自己其实是饿了,怪不是之前手脚一副不想动的样子,是因为饿了才没力气的。 想通后,戈樾琇心里舒服了不少。 走到几步玛丽安又折了回来。 站在床前,双手叉腰:“我猜,你一定和先生装可怜了吧?你一定在先生面前哭哭啼啼的吧?我奉劝你还是收起你的眼泪,先生可不会吃这一套。” 是嘛?挑眉。 黑人女人气呼呼来,又气呼呼走了。 玛丽安手艺还真不错,海藻豆泥大米焖饭,清爽又可口,炸鱼块配青菜汤,炸鱼块闻起来还有浓浓的柠檬味。 先吃掉一块炸鱼块,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