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点给她打电话,老头子想知道坨坨这一天过得怎么样,辛苦不辛苦。 八点十分,通话结束。 平常这个时间点,她需要整理采访稿,今天就只有一个采访,不需要整理。 时间就这么的,空了下来。 闹钟滴答滴答响着,单调又无趣。 手机她还拿在手中呢。 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滴答、滴答…… 手指头开始动了,她这是要干什么。 很快,戈樾琇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她这是在打电话给宋猷烈,而且,电话还打通了,非洲偏远地区信号极其糟糕,要打通一通电话是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情。 宋猷烈,快接电话啊,在一阵阵电波中心里默念着。 嘟——嘟——嘟嘟——绵长又单调。 眼睛直勾勾瞧着一个地方。 宋猷烈,快接电话,你快接电话,你要是……要是接了电话,戈樾琇就不回日内瓦了。 刚刚她在和外公的通话中说了,外公我也许想在外面待一阵子,外公也答应了。 那么,戈樾琇不回日内瓦,要去哪里呢。 戈樾琇不回日内瓦是因为要去找宋猷烈了。 卡车司机的那句“他现在在津巴布韦”把她的心勾得又酸又楚。 她想他了,想被他亲被他抱被他摸,还想让他给她买胸衣。 所以,宋猷烈你这小子,快接电话。 第96章 在一起吧 从手机传声筒传出的声波绵长又单调,孜孜不倦,一个急转而下转成忙音。 宋猷烈没接电话,不,应该是宋猷烈不接电话。 很好,这很好,是宋猷烈自己错过的。 宋猷烈错过了戈樾琇主动送上门的机会。 她都要主动送上门了啊,可是宋猷烈那小子不要,以后,她再也不理他了,她再也不去想他了。 手机被放回原处时,戈樾琇又想也许宋猷烈没听到手机响的声音。 他应该很忙,除了参加总统夫人的慈善晚宴,他白天还得巡查sn能源驻津巴布韦的工厂,总统夫人还邀请他到她母校演讲。 因为忙导致于他没第一时间接到她的电话,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待会他要是看到手机未接来电信息就应该知道了,到时候,他就会给她回电,戈樾琇猜,宋猷烈会在回电中用很冷漠的语气问她:戈樾琇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我才没有。”低声应答,嘴角伴随着这声应答不由自主扬起。 那就再给宋猷烈一个机会吧。 内心的那拨声音从“宋猷烈,快接电话”变成了“宋猷烈,快给戈樾琇打电话。” 宋猷烈,快给戈樾琇打电话,眼睛一动也不动,盯着手机。 手机迟迟没响起。 没关系,很快就会响起了,继续盯着手机。 九点,九点了! 戈樾琇你还想去期待什么? 那就……不要期待了。 “戈樾琇这支大烂队可以出局了。”言犹在耳,细细回想,可以从其语气嗅到解脱感。 那解脱感可以理解为:终于可以摆脱戈樾琇了。 宋猷烈做得很潇洒,戈樾琇自然也不能拖泥带水。 关掉手机。 睡觉,睡觉。 帐篷陷入黑暗,周遭唯有时间流动的声音:滴答,滴答…… 数不清的滴答声后,不敢去打开灯,猫着腰,手在珍妮花的工作台上摸索着,她之前看到珍妮花把烟放在这里的。 很快,戈樾琇如愿以偿找到烟。 猫着腰回到自己床上,点上烟,算起来,这应该是她第二次和这玩意打交道,第一次是在摩尔曼斯克。 第二次抽烟,已经老道了多。 背靠在帐篷支架上,曲卷起双腿,闭上眼睛,任凭尼古丁的辛辣沁入心啤,第二口烟,第三口烟。 还不错,长舒一口气。 那口气还没到底又瞬间被提起,帐篷里有人。 “谁?”颤抖着声音问。 帐篷静悄悄的,依稀的微光中,那人身影修长,脚步从容,挨着她坐下,从她手中拿走烟,嗓音低黯“还什么不错?” 他掐灭了烟。 帐篷重新回归黑暗。 闹钟还在滴答滴答,呼吸声从一道变成两道,她的刚下去,他的紧接而上。 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她找到他的手,低头,在他手腕上印上自己的牙印:宋猷烈你这个混蛋怎么能不接我的电话。 “宋猷烈这个混蛋不是来了吗?”他和她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