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很快警察就会出现了,宋猷烈是聪明人,他自然知道这事情不适合闹到警局去。 警笛声清晰可辨。 宋猷烈放下调酒器,身体越过鲜于瞳时,鲜于瞳一把扯住他,顿了顿,和鲜于短暂耳语,再拍了拍大个头肩膀,停在戈樾琇面前。 把她手里的枪放回包里,揽着她肩膀,朝巴士出口走去。 下了巴士。 飞车党们在完成任务后一哄而散。 车在深夜的海湾公路飞驰,宋猷烈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离开百老匪街,她就开始愤怒指责他欺骗她,那个周末宋猷烈压根没遇到他的数学老师。 他和她耍手段了,她傻乎乎上当了。 对于她的指责,宋猷烈自始至终都保持安静。 这家伙太坏了,到最后她连给他扣上“你对我撒谎了!”的罪名都无法成立,答案是她自己选择的,是她傻是她笨。 手狠狠拍在方向盘上。 车子进入海湾公路。 算了,都过去了,要是那时,宋猷烈当真骗她在图书馆遇到数学老师让她知道了真相,那会更要命。 狡猾的家伙。 呼出一口气,戈樾琇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现在,充其量她只是把宋猷烈从他工作岗位带出来,她还没完成把他带回去的任务。 清了清嗓音,说:“我见过你们学校负责人,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和之前一样,宋猷烈不做任何回应,脸朝着车窗外。 触了触鼻尖,低声问你是不是很喜欢和咸鱼……鲜于瞳在一起。 “我的意思是说,你同学的生活方式对于你来说很新鲜,所有让你产生想成为他们一份子的想法。”连忙改正。 好言好语等同于空气。 戈樾琇心里恼怒极了。 她干嘛要和外公揽下“带阿烈回家”这项差事,她干嘛去担心宋猷烈会受到戈鸿煊的惩罚。 “好吧,如果你喜欢鲜于瞳的话……” 话被宋猷烈连串挪威语打断。 “啊?”侧过脸去看他。 宋猷烈依然在看着窗外,只是已不再沉默,以挪威语表达:“我怎么能够把你比作夏天?你不独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 后知后觉,戈樾琇才听明白他在念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这个时间点,她可没心情去欣赏诗歌。 继续。 “如果,如果你喜欢鲜于瞳的话当然也可以……” “但有你的长夏永远不会掉落;也不会损失你这皎洁的红芳!” 又!继续。 “如果你喜欢鲜于瞳的话当然也是可以的,但……” “或死神夸口你在他影子漂泊;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 皱眉,这可是宋猷烈想出来阻止她说话的法子? 加大声音:“你喜欢鲜于瞳的话也可以,但,但不是现在,等以后……” “我抗拒那一天!”他声音更大,“倘若那一天终会来临;看到你因我的缺点敛起双眉!!!” 狡猾的家伙,这是想和她比声音谁大来着。 放慢车速。 大声喊:“宋猷烈!” “我抗拒那一天!!倘若你像陌生人一样和与我擦肩而过,请别用你那阳光般的眼睛和我致意。” 少年的嗓音像风中劲草;像严冬寒梅;像高傲的雪峰;像屹立于山巅上的青松。 “宋猷烈,你想干什么?!” “我抗拒那一天!!!因我躲在对自己恰如其分的评价中;为你种种合法借口提供佐证。” 又,又!都说她现在没心情听十四行诗。 侧过脸。 撞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