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声,你都没听到吗?” 她甩开他的手,使劲推了他一把:“我听你叫魂啊!你跟人打炮打爽了,闲得蛋疼来我这儿装神弄鬼是吧!” 贺星原沉默下来,一股无名火蹭蹭蹭冒上头,到嘴边的一句“我没有”倏尔一转:“你不也挺爽的么?跟谁都能撒酒疯。” 林深青被吓出的眼泪还挂在眼角,听见这话气极反笑:“是呀,我爱跟谁撒跟谁撒,爱跟谁爽跟谁……” 她话说到一半,被车前灯刺得一晃眼,抬头就见对面飞驰来一辆电瓶车。 穿红舞裙的阿姨握着车把手一路狂飙,到了两人跟前一个急刹:“小伙子找着人了?” 贺星原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林深青一抹眼角泪花,还没搞清楚状况。 阿姨又说:“找着就好,就是那俩流氓蹿得太快,阿姨们没帮你逮着!” “没关系,麻烦您了。” 林深青回过味来,眨眨眼问:“啊,真有人跟踪我,还是一双?” 贺星原抿着嘴不说话。倒是阿姨相当夸张地比划了一下:“可不是好大块头的一双吗?不过都叫这小伙子收拾了。哎那一拳拳帅得来哟,看得我们一群老阿姨都想回十七岁了……” “……” 林深青看看贺星原,笑着附和:“是帅,是帅。” * 目送阿姨骑着电瓶车离开后,两人之间就陷入了尴尬。 一个气着,一个虚着。 最后还是林深青一低头,瞥见了他手背上狰狞的擦红,开口打破僵局:“跟人动什么手呀,不是要开飞机的么,伤了怎么办啊?” 贺星原皮笑肉不笑:“反正我闲得蛋疼。” 林深青瞅瞅他晦暗的脸色,琢磨着错怪了人家,该说点什么,就见苏滟到了,下车来问:“没事吧都?怎么回事啊到底?” “唉,还不是太漂亮惹出的那点事。”林深青拢了拢风衣,刚要拉贺星原上车,突然听见他手机响起来。 她在他接起之前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朱娆。 女的没跑。 林深青正暗暗感慨这小子命犯桃花,老少通杀,贺星原却对着手机阴恻恻地说了句:“我在金越警告过你了吧?” 一个尖锐的女声隐隐从听筒里传出:“我没要对她做什么,就是想找人跟到她家……” 林深青隐约明白过来,也不等他挂电话,就指着他手机问:“不是,等会儿,谁啊这是?刚才在金越的那个女人?” 贺星原点点头,挂断电话。 林深青给他气乐了:“搞了半天是她要弄我?你女人什么意思啊贺星原?” 贺星原皱皱眉:“回头跟你解释。” “我现在就要解释。” 他看了眼她身后居民楼:“现在不合适。” 苏滟以为是嫌她碍事,立刻摆出投降姿势:“我走人,车让给你们。” 林深青也没功夫跟她客套,拉开驾驶座车门,招呼贺星原:“来,上来解释,立刻。” 贺星原坐上副驾驶座,看她抱着臂冷声说:“说吧,怎么回事。” “她是我叔叔的小三,之前跟你说过的发件人。” “……” 这开门见山的一句,愣是把林深青笔挺的腰杆压弯了一截。 “这种丑闻传出去,对香庭又是一笔影响,所以我一开始没详说。” “哦,”她点点头表示理解,“那她今晚这是?” “她还执着于——你是我婶婶的共犯,可能打算恐吓你。” 林深青呵呵一笑:“还挺社会的啊。” “都是拿不上台面的小把戏。” 一个毫无背景的坐台小姐,原本根本不至于让事态发展成这样。 贺星原知道,今晚的意外错在他。 朱娆一开始找上他,是认为在针对他婶婶和堂哥这件事上,和他存在共同利益。可他在金越的态度,却让她彻底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转而打算自己动手。 贺星原明白这一点,并不是没对朱娆留心眼,只是看林深青和傅宵在一起,赌了口莫名其妙的气,所以少了句提醒,又以为她会在酒店流连整夜,放松了警惕,导致发现不对劲时晚了一些。 林深青还没想通:“可你叔叔都不在了,她还这么卖力干什么?” “因为她肚子里有了,搞垮我婶婶和堂哥,才有机会分金汤水。” 虽然朱娆一直假惺惺以爱为名,没跟贺星原坦白孩子的事,但她的马脚露得太明显了——真要没有私心,为什么等事故过去近一月了才来? 贺星原一查就发现,根本在于:她前阵子刚检查出了身孕。 林深青吓得捂上耳朵:“这么劲爆的消息都告诉我,你要害我被灭口吗?” “是你非要我解释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