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出场呢。” “哦,也对。” 傅宵又说:“赵家父子搞恶意竞争的行事做派,我是真瞧不上,香庭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贺总尽管开口。” 这话颇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意思,林深青听了,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们好好的正经生意人,跟赵家认真了就是掉身价,那种社会渣滓就该直接‘弄死’。” “……” 傅宵尴尬一笑,跟贺斯远解释:“她开玩笑呢。” 贺星原说:“这句社会渣滓倒也没说错,赵家立业二十年,真要清算起来,可能大半家底都不干净。” 林深青点点头,找着盟友似的往他那儿捱了点:“是吧?这种人送进去枪毙了都是为民除害。” 贺星原看着她笑了笑。 * 晚餐吃得官方,大多在聊商场的事,结束以后,傅宵带林深青离开了宅子。 贺星原被褚楚缠在客厅,问东问西。 “星原哥哥,你什么时候出国学飞啊?” 贺星原心不在焉,还是被贺斯远一句“小楚问你话呢”提醒了,才答:“再过几个月吧,看学校安排。”他想了想,又说,“也可能不出国,就在大陆。” “那如果出国,你打算去哪儿?美国,澳洲,还是加拿大?” 贺斯远看褚楚一眼:“你这丫头,还打算当跟屁虫呢?” “哎呀,”她觑他一眼,“我就随便问问嘛。” 贺星原摇摇头:“不知道,看情况。” 贺斯远别有深意地笑:“看谁的情况?” 贺星原这下倒也笑了笑:“明知故问。” “人就这么走了,也不留留?” 他垂了垂眼:“留过了。” 褚楚呆呆眨眼:“你们说谁呢?” 她话音刚落,门口佣人过来说,林小姐又折回来了。 林深青踩着高跟鞋进门,贺星原站起身来:“忘了什么吗?” “是呀,忘了问,今晚我住哪间房啊?” 贺星原全然忘了身后的贺斯远和褚楚,笑着上前拉她的手:“我带你去。” 林深青跟他重新上了楼。 贺星原在电梯里说:“给你准备的房间不临海,你安心睡,我就在隔壁。” 这里一面临山一面临海,刚才他带她参观宅子的时候就特意避开了临海的那面。 林深青点点头,又听他说:“床单和洗漱用品都是新的,还有衣服,你自己打开柜子挑。” 林深青跟他进了四楼一间卧室,打开衣柜一阵晃眼。 一整个衣柜满满当当的衣服,从上到下,从内到外一应俱全,而且全是她的号。 她丝毫不意外贺星原清楚她的尺寸。正因为不意外,心里才更恨。 林深青捂了捂额。贺星原又从身后抱住了她,在她耳边问:“怎么又回来了?” “不欢迎?”她回头觑觑他,“那我再走呗。” 他把她抱得更紧一点,摇摇头。 林深青垂着手,说出了留下的真正原因:“墓园在哪啊,明天带我一起去。” 他点点头:“离这儿不远,你要去了,爸妈肯定高兴。” 她叹息一声,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环在她身前的手。 * 次日一早,两人穿一身黑,一起坐车往墓园去。 这种气氛,林深青也没开玩笑的心思,一路沉默着进了墓园,到了墓碑前,才问贺星原:“叔叔阿姨一开始就葬在这里吗?” 他点点头:“在县城火化以后,我就抱着骨灰盒跟爷爷过来了。” “他们忌日是哪天?我记着点,你要是来不了,我替你过来。” 贺星原默了默,摇摇头:“用不着记,没关系的。” 林深青觉得他这反应有点奇怪,但也没多问,把花摆在墓碑前,怅然地说:“这么多年了,我爷爷也真是,瞒我瞒得滴水不漏。” “他是怕你伤心。其实他挺疼你的。” 她默了默,点点头:“我们家就这样,疼也不说疼,爱也不说爱,使劲别扭着。所以我那时候喜欢到你们家玩,看叔叔对你和阿姨千疼万宠的……” 她说到这里笑了笑:“我记得阿姨喜欢天文学,叔叔一双皮鞋穿三五年的人,却说要努力攒钱,给她买好几万的天文望远镜。哦,叔叔当时什么工作来着?” “记者,社会调查记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