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为了让我听到这些解释,才特意讲这么大声的。” 长辈跟小辈辩驳,自证清白,到底拉不下脸。白馥梅这拐弯抹角的方式,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林深青继续听着。 “妈,上次星原误会您是有原因的,后来不是也把话说开了吗?这次那司机一面之词,他更不会往心里去。” “他往不往心里去是他的事,我受不起这冤枉!到底是谁,三番五次地害我们家?我看是不是那姓赵的?你看,你一瞧中什么项目,消息就走漏,这不说明我们家有金越的人?能买通司机也就不奇怪了!” 白馥梅似乎越说越觉得有理:“再说往我身上泼脏水这事,这次星原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再被拖下水,媒体把这恩恩怨怨大肆报道一番,我们香庭真是完了!一石二鸟,正合他赵家的意!” “妈,这商业竞争归商业竞争,哪至于买凶杀人?无凭无据的,我们不能乱讲话。” 底下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应该是贺斯远劝着白馥梅去哪儿了。 贺星原把房门关上,重新坐回床边。 林深青问他:“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啊?” 他不答反问:“你有没有发现,这场事故布置得太匆忙了点?” 林深青点点头,这才过去几个钟头,凶手就已经被警方抓获,说明对方根本连屁股都没来得及擦干净。 “这么着急一定是有原因的。”贺星原问,“你还记不记得,你在直升机上跟我说了什么?” “我说听见两个男人吵架。” “为什么事故偏偏发生在你找记忆有进展的时候?对方在着急什么?”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凶手就是制造直升机事故的人,是冲我来的。” 他点点头:“是冲你来的,但司机的供词却把矛头指向我,这说明他在说谎。既然这样,他指认的凶手也是假的。” 林深青皱起眉:“可当时司机在车里,没道理听见我们的对话,难道直升机上装了窃听器么?” 贺星原摇摇头:“上机前要对飞机做严密检查,装窃听器风险太大了。可能性比较大的是,司机没听到,另一个人听到了。” 她低低“啊”了一声:“你说何医生?” 林深青发着烧,脑子转不太过弯:“何钰松是凶手派来的间谍?不对吧,凶手怎么算准我会挂到他的号?那天我不是一时兴起,才说要个长得好看的医生么?” “对,因为你找何医生看病不是必然事件,所以他不是对方的人。我想了很久,觉得原本你要找的那个医生,或许才是。” 林深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把抓过抱枕抱进怀里,难以置信地看着贺星原。 可是慢慢地,她眼底的难以置信却消减了下去。 为什么罗菲刚好会在前阵子从澳洲回国,刚好在一院进行她这个病的项目研究。 为什么罗菲刚好会去到水色,刚好让苏滟知道了自己心理医生的身份。 为什么罗菲刚好会及时出现在门诊大厅,跟她说,如果需要帮助可以挂她的号。 为什么罗菲刚好会跟何钰松提出,希望把她列为病例作参考。 林深青抱着枕头说:“我两次感觉被人跟踪都是在南街。第一次是你在农大跟我碰过面之后,她察觉你在接近我调查事故,所以那天才会跟我到水色,监视我……第二次不是她主动跟踪,而是受到了苏滟邀请,那天中午我到水色之后,她后脚也跟了进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