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败儿!胡安,你去告诉皇后,让她先回去,朕晚间去陪皇后用膳。” 皇后定是听了风声来给这孽障撑腰来了,此时此刻,皇后正该避嫌! “孽障,你母后是特意给你求情来了!你还不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面色比陛下还沉,恭恭敬敬地给陛下磕了一个头,“父皇,母妃身体强健,怎么会郁郁而终?是因为您与母后举案齐眉吗?” 他母妃一早知道自己嫁的是官家,与母后也关系也和睦,不然不能在临终时将自己托付给母后抚养。 陛下品出不对,疑道:“这是什么话?” “苏尚书的旧案,您也是有疑虑的吧?不然也不会饶了他家女眷性命,没入掖庭为奴,这也是保全他家后人的法子吧?” 太子殿下这话,说得陛下面色越来越凝重。 陛下当初,的确是有这个顾虑,苏尚书做过的事,他都是看在眼里的,桩桩件件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也不只是空喊了夫不能利泽生民,非大丈夫平生之志1这句口号而已,这样的人,哪怕陷于党争,都不会谋逆。 所以他尽力全了苏尚书身后事,也设法保了苏尚书家中亲眷性命。 “母妃定是在早前许多事上,都察觉出了外祖父身上的蹊跷,一边是亲父,一边是君夫,她没有两全法,唯有自苦。” 太子殿下揭这事不难,可论及这事后面他母妃的心事,于他又何尝不是一次自伤。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你外祖父与苏尚书的案子有关?”陛下有些不愿深究,文太傅不仅是文妃的生父,更是他的授业恩师,如今说文太傅德不配位,不也一巴掌打到自己脸上,也带累了太子? 太子殿下没这个顾虑,将自己的所思,尽数相告,“应当不止,毕竟母妃薨逝时,苏家一门都还好好地。” “那你如此大张旗鼓,可曾有确凿证据?” 先斩后奏的竖子! 换了哪朝君父,知道自己的太子做了这大逆不道的事不疑心?废了这太子之位都是轻的。 “兵行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陛下听了这话,怒极反笑,那就是半点证据都没有! 今日就算天塌了,他都要打死这孽障,听政多年,还全由自己的的性子行事,“你这是笃定朕不会废太子是吗?” 正当陛下满殿里绕着寻个趁手的武器时,又有宫人进门来报,“陛下,不好了,宫城外头聚了众多官员与太学学子,递了条陈进来,求陛下让太子殿下给一个交代呢。” 太子殿下握住了袖中的信,外祖父门生,这还真是有意思了。 “竖子!朕可不替你收拾这个烂摊子,你去宫门外头解释去。” 大凉朝堂乃至各路州,与前朝不同,前朝武官震四方,握府兵可拱卫京师,可大凉,文官地位更尊些,口诛笔伐之间,太子又如何。 太子殿下抬手行礼,“那请父皇,下令将儿臣禁足东宫,透口风于百官,说儿臣僭越妄为,隐隐透出些废太子之意吧。” 陛下如太子殿下所愿下了诏,太子殿下拖着一身伤回了东宫。 京城上空阴云密布,层层乌云罩着,压得人呼吸不顺,北境却是晴空万里,长风卷过,小官城驻军军营的鹰旗在强风下,呼呼作响。 旗杆底下。 兰时扛着裂风,再寻不着半点在京城时的柔顺温婉,但是坚毅不改当初。 qiang柄戳了戳一旁缩着身子委委屈屈吴钩,“有件事,做成了名垂千古,失败了身首异处,去不去?” 吴钩飞速抬头看她,脑子里的那根弦跟着自己的颈骨一起咔吧一声脆响。 他心底隐隐有个猜测,悄悄问道:“这么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