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将来想做什么?” “想像妈妈一样!” “像我一样?” “嗯!”小小的女孩重重点头,看着母亲的目光满是濡慕之色——虽然她可能根本不知道“濡慕”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却已经身体力行地表达了出来。 而且,也许是因为与原主“一体”的缘故,凌晓觉得自己能感知到她的全部情绪:想成为和妈妈一样的人,想嫁给和爸爸一样的人,然后,一直这样幸福下去,一直一直…… 纯真却又对很多人来说足够奢侈的愿望,对这个时候的她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坐在钢琴边的女子愣了下,随即抱拳轻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很好听,即使是笑,也像泉水流过山涧。毫无疑问,即使没有“共鸣”属性,她也绝对会成为红极一时的歌唱家。 而后,她朝自己的女儿伸出手:“晓晓,到这里来。” 女孩于是向她跑去。 “想像我一样,可是很辛苦的哦,有很多东西要练习。” “我不怕!” “这样啊……唔,那妈妈教你唱一首歌好了。” “好!” 女子朝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下的琴凳:“坐这里。”待女儿坐下后,她伸出手捂住前者的眼睛,“那么,开始想象吧。” “想象?” “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妈妈我在正式出道之前,紧张极了,也害怕极了,总想着如果出了纰漏该怎么办。每当这种时候,我就闭上眼睛,幻想自己已经站在台中央,灯光全部打在我的身上,所有人都看着我。能想象得出这种情景吗?晓晓。” 女孩轻轻地点了点头:“……有、有点可怕。” “别怕。”女子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妈妈在你身边呢。” “嗯。” “好,接下来,和我一起唱吧,就那一首你最喜欢的《风之言》好了。” “嗯。” 悠扬的钢琴声随之响起。 女子的声音亦然。 窗纱被微风撩地飞起,静静摆放在钢琴盖上的一瓶蓝色鲜花,在风的吹拂下,缓缓地抛落了一片花瓣。它在空中转了个圈,优雅地落在洁白的琴身上,用生命谱写下了最后一抹浓艳的色彩。 女孩随之张开口,和妈妈一起唱起了这首歌。 她真的在想象,有一天,自己在万众瞩目下唱出这首歌。 到那时,该是怎样的情景呢? 然后,这一天真的来了。 凌晓也被坑了。 一曲既罢,她身体一个颤抖,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感受着这片鸦雀无声的气氛,只感觉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但事情既然发生了,再后悔也没用,于是她摸索着站起身,朝所有人鞠了个躬,就打算退下。 就在此时—— 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她的面前。 她愣住。 紧接着,又是一声。 凌晓早已知道地上是什么,但为了“逼真”的效果,只能歪歪头,表情无辜且茫然地站着。 与此同时,老板喊了起来:“傻丫头,还不快把钱捡起来?” 她“愣”了下,这才缓缓蹲下身。 虽说现在转账各种方便,真的只是秒秒钟的事,但是呢,因为某些原因,货币还是流通的。原因……比如说用钱打人脸的快感? 或者说,远远地拿钱砸人。 凌晓从前其实一直想试一次,可是怎么都不舍得。有一次头儿看她实在心动,很是好心地主动贡献出了一打钱——然后被她给“没收”了。 没想到,她如今也能被钱给砸上一次。 感觉…… 嗯,挺复杂的。 她蹲下身,摸索着拿起地上的两叠钱,捧在怀里,站起身,朝钱丢过来的方向鞠了个躬——哪怕看不见,声音却是完全可以听到的。 下一秒,那边传来一个声音—— “会唱《日暮之鸟》吗?” 她愣了下,随即回答说:“会的。” “唱。” “……哦。”她于是摸索着坐回凳子上,将钱放在膝头,伸出手抓住话筒,深吸了口气。 下一秒,音乐再次响起。 凌晓原以为事情已经砸锅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看来,这位盲女在鲁尔肯的心中比他们所想的还要重要。 没错,这一切都是为鲁尔肯设的一个局。 在发觉鲁尔肯每个月的这天都会来同一个地方的酒吧后,伊泽和凌晓分别查了不少资料,而后发现了一些颇为有趣的小细节。 比如说,这位地头蛇的性格极为恶劣,一般人哪怕只是碰到他,都可能被殴打。但其中,有个例外——那是一个盲人。 再比如说,他似乎格外喜欢沈雨泽的歌; 再再比如说,梦瑞尔所在的地方十来年前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