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来很美,什么连理枝,比翼鸟,什么情比金坚,真情永寿,方沉碧你依不依我?” 方沉碧只觉得蒋悦然真是醉的已是魂儿都剩不到一半了,于是连扯再拽死命的把蒋悦然往后堂推,可又怕客人见了生疑,动作断不敢太大。 而卓安也是被蒋悦然这张没遮拦的嘴吓的只剩半条命,说是蒋悦然对方沉碧心里有意思他也是知道,但他更知道的是方沉碧来蒋府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自己的少爷在他的帮扶下再闹出这名堂,便是与他无关也只管怪罪他一身不是,何况这事的因由原委他也是万万脱不掉干系的,这么一来,他应是看不见下一个月出日落了。 蒋悦然前脚刚被卓安拖走,后脚大夫人便寻着方沉碧而来,见方沉碧有些慌张,忙问:“怎的这一会儿功夫就不见悦然,他人呢你可瞧见?” 方沉碧道:“三少爷有些喝的多了,闹了一阵儿卓安怕是收不住他性子又闹事就给带回后堂先醒酒去了。” 大夫人点头:“我且先去瞧一眼,这么大的年纪怎的也给喝了这么多酒不知道多伤身呢。”说罢带着丫头要往后院去,方沉碧拦不得只管道:“贵客宾朋仍在,夫人且别离开应是陪着老爷才是,不如沉碧待您走一遭瞧了仔细再回来禀给您听如何?” 大夫人也觉得在理,遂点头:“说的也是,那你就替我走一遭,我等你带信儿回来。” 方沉碧这才松下一口气,又不敢多做停留忙提身往外走,可更出门口就遇见翠红急急忙忙的往里冲,两人撞在一处,翠红急道:“小姐快去看看吧,三少爷耍起酒疯跟大少爷对上了。” 方沉碧心念不好,连忙跟着翠红往外跑,刚出了院子便见摇摇欲倒的蒋悦然坐在雪地上,一只手指着站在他面前的蒋煦,怒道:“你凭什么敢打我?你以为你是谁?” 蒋煦冷笑,清瘦的脸在月色下冷的如覆了一层冰,斥道:“别以为你姓蒋生在蒋家这里的一切便悉数成了你的,平素里母亲不教养,父亲不管制,连老太太也对你娇惯,让你生得目中无人又自大娇纵,别人可是忍得我断不会忍你。” 方沉碧快步走过去,但见蒋悦然仰着脸半面脸颊已经高高肿起,应是被人大力的扇了巴掌,他怒瞪蒋煦,半点同胞兄弟的情分也瞧不见,仿若两个本有宿仇的怨敌,你瞧我恨,我瞧你怨谁也不肯势弱。 “我亦是不稀罕你忍得,你只管守着你的慈恩园安安分分的别出来擅自拿他人做你出气筒子,我也道是今儿给你一句话先说在这,你若是再为难她我也不会放过你,才不管你是蒋家大少爷还是我同胞哥哥。” 说罢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冷晒:“平素就只见慈恩园里骂声比福音寺的香火还旺盛,若是你这么看不得我替别人着想,那我也不劳体弱多病的哥哥你替长辈管教我。日后你与我除了这身血换不得,改不了就再没什么关联,这是我忍你的一巴掌,是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 蒋煦闻言,脸色气得铁青,蒋悦然还不罢休的朝蒋煦扬扬青肿的嘴角,戏谑:“若是再有一次我必还手,哥哥若是觉得你能受得起你便尽管试试看。” 说罢,蒋悦然脚步有些虚浮的离开,卓安不敢多说,忙赶上前去劝,蒋煦只管气的七窍生烟,由着宝珠啜泣着扶着他站在原地重重喘息,于是心口一急甜意猛地窜上喉头,张嘴吐出一口血来,宝珠见了当场吓得软了腿跪在雪地上哭起来。 “哭,就知道哭,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活着无用还管着赖着不死,弄得这院子不干不净不太不平。”说罢抬脚就踹在宝珠胳膊上,宝珠吃痛不敢躲哭得更甚。 方沉碧知道事情闹得大了,不敢多做停留忙上前扶蒋煦,急道:“少爷快会慈恩园,让翠红去请大夫,快去。” 翠红跌跌撞撞的往外跑,蒋煦低头怒视方沉碧,只觉得恨得想要撕烂她那张脸,于是甩手将方沉碧推开扬手又是一记耳光,这一巴掌甚是比打蒋悦然用的气力还要大。 方沉碧本就是身子单薄瘦弱,被这一巴掌甩得狠狠撞到一边,她只感到自己的脸像是突兀的敷了块沸水里煮过帕子,灼热刺痛,脸很快便胀痛起来,肿的高高的。嘴里尝到腥咸味道,她坐起身摸了摸嘴角,痛,除了痛还是痛。 “别表现的就像是委屈你了一样,那小子早便是找我不顺,今儿到挑到你是个好由头向我挑衅,到底你成了我的软肋,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下贱丫头罢了。” 蒋煦骂的难听,面容也跟着狰狞起来:“怎么病的是我不是你们,怎的要死的不是你们而是我?” 方沉碧抬头,第一次这么直直与蒋煦对视,从来她对他有一份怜悯在,只因着前生的遭遇总不多不少的与他契合了些,也曾真心的想要帮他,体谅他。 可她在这一刻突然懂了一个道理,有些人总是走不出那些自卑的阴影,不但如此还非要以践踏他人的自尊为报复为满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