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计。 马文德刚从外面急匆匆往回赶,连着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喝,就给大门口里跑出来的潘鼎给堵在远处,急急道:“大管家快去瞧一眼,您那远房的表妹来了,还带着两个孩子。” 马文德听闻过后蹙紧了眉,说着马巧月本与他也不亲,说是远亲也真的隔了很远,小时候曾生活在一个院子里过,那时候马巧月还很小,一群孩子里头并显眼,只是孩子们聚堆儿玩的时候总见她把尖儿不让份。 大夫人本是很厌恶方家的人再找来蒋府跟方沉碧牵扯不断,但也顾忌这中间的关联,遂每逢过年过节也都有东西派人给送过去,只做表面样子做足的好看。 马文德亦是不乐意因着她得罪了大夫人,现下知晓马巧月又来,心里已是微微恼了怒。 “人呢?给留在哪里歇着了?”马文德边走边问,语气不善。 潘鼎瓮声瓮气答:“是方小姐给安排的,在前面偏房的厅堂里歇着呢,翠红给拿的吃的喝的,那个小的被方小姐领走了。” 马文德冷哼了声,负手快步走在廊子里,等着进了门见马巧月正坐在位置上吃碗甜汤,方梁坐在她身侧摆弄手里的一只青瓷茶杯玩的起劲。 马文德回头支走潘鼎,随手关好了门,定了定,闻马巧月起身唤他:“表哥……” 马文德不耐道:“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有事捎个信儿就是,尽量少往这边来。我之前不是给你五两银子了吗?怎的还是不够?” 马巧月闻言面有羞愧神色,蔫蔫道:“五两哪里能够,初春时候聪儿的哮病犯了药就始终没停过,现下家里还有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他爹的腿要是不治日后的生计更难,我这也是实在没了法子,但凡有一点我也不会来这里看人家下眼笑话吃。” 说罢扯了方梁的袖子,推方梁上前:“表哥您就再帮我一次,让梁子在府里给您打个下手吧,说到底我们也是穷的实在是没法说了,他一个小子吃得又多,少了他吃饭也容了我们多喘几口气儿,还能拿着月钱,我便以后不再来烦表哥了。再者您也看在方沉碧的份上,就卖了这个人情给妹妹我吧。” 马文德并不动容,只道是往后退了一步,道:“府中情况也不是没跟你说过,现下我在府里也不是说怎么着就能怎么着的,连着三少爷也要跟着进京去,我一屁股的事情恨不得把一个人劈成两半用,哪里有时间安排他?” 马巧月就怕马文德不答应,遂上前央求:“表哥若是不帮我,我也再指望不上谁,只等着这一家人都等着饿死病死。” 马文德也并非真的帮不了她,只道烦了她家没完没了的事,本来方沉碧偷偷接济方家的时候他也都知晓,只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现下也想着借个当口彻底堵死马巧月的嘴和手,也好断了麻烦。 马文德捋了捋胡子,瞧她,阴阳怪气起来:“我是真的帮不了你,若是能帮,我会摊手看着你为难?” 门被推开,进门的是跑的气喘吁吁的方聪,此时的脸蛋正红扑扑的,他瞧了一眼屋子里头,定定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表舅舅,你便留方梁下来在我这里帮忙,我倒也不白求你一遭,三少爷那里我一定会让他高高兴兴的从蒋家走出去。”方沉碧缓缓走近门口,站在方聪身后,轻声道。 马文德闻言,抿嘴笑起来:“巧月啊,你也亏着方安还养出这么个七窍玲珑性子的女儿出来,倒是说上一句好过别人说了一箩筐。”说罢眉色带喜的往外走,道:“既然沉碧也这么说,那我便尽管试试看,只做尽力便是。” 方沉碧自是知晓马文德打的什么算盘,她也清楚,蒋悦然愿意去京城的事马文德还没来得及知晓,也正是因为这马文德才能松口留下方梁。 屋子里再没别人,马巧月只是含着泪,支吾了半天,听方沉碧清淡道:“你不用多说,我只是为了我爹和方聪而已。” 马巧月走的时候还带了不少吃的用的,都是蒋悦然让卓安准备齐全的,可方沉碧还是不能放心,一味担心方安的腿脚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等着晚上马文德见了蒋悦然方才知晓到底是自己给方沉碧给算了去,也是又气又笑,只管对着马婆子道:“当初还以为这孩子真真是个软性子冷面皮,原是当初的事儿没放心思在里头。不过等着三少爷一走,大夫人就要把她带在身边了,到时候是骡子是马都得拉出来遛遛才知道好坏。” 作者有话要说:乖,别霸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