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说出方沉碧半个不字,蒋悦然也会对他横眉冷对的。 蒋悦然没再耽搁多久,只管是第二日一早就到河州县找刘恩顺去了。 再说蒋家这面,蒋茽昏睡了两天两夜终于是醒了,老太太哭啼啼的不肯作罢,大夫人守在一边朝老太太道:“您看,老爷这不是醒了吗,大夫也说醒了就好,现下老爷心里头还憋着难过,只道是这一辈子都好不了的,不如明儿一早请姑子进门给消散消散这怨气儿,去去屋子里头的晦气儿,也好让老爷早日好起来。” 老太太本来就是没注意的,现下管不得什么方法,只要是对自己儿子好的,她都乐意做。遂答应了大夫人,于是刘婆子下午就请来了姑子。 姑子在屋子里头瞧了好一会儿,看向老太天道:“小辈横死这是大宅的忌讳,因着阴气儿肯定重,少爷的魂儿不愿远走,反倒让院子里有身子骨不好人儿跟着遭殃,现下老爷身子太弱,必须得除了这晦气。”说罢瞧上大夫人脸色又道:“不知最近府里头可是要办什么喜事?” 刘婆子闻言忙道:“姑子算的可是准着呢,我们屋子里有有小姐下个月及笄就出阁去。” 姑子一听,喜笑颜开:“好事,好事,阴气儿就怕喜气儿冲,只管是早些办了冲喜进门才好。” 大夫人别眼看向老太太,道:“这……您看合适吗?” 老太太挥着手道:“就这么办,反正沉碧左右下个月也是进门儿,又逢上老爷这时候病重,她就早几日也不碍事,权当是给蒋家冲喜吧,就这么办着。” 大夫人弯弯嘴角:“您看着吧,到时候肯定有人心里不舒服,还得说我这做事儿的不看时候,净想着自己儿子的事儿了,我到时候可是说也说不清楚了。” 老太太心一横,定道:“我说成就是成,我看谁敢说个不字?” 等到傍晚,大夫人先走了一遭慈恩园,这一进门里头哼哼唧唧传出了男女欢爱的声音,刘婆子撇嘴笑道:“夫人来的可不是个时候。” 大夫人瞥了一眼,转身往外走,道:“宝珠也就是这功夫还有点喜事儿,等着方沉碧进了门,她也就该歇菜了。” 这几日来,蒋煦觉得自己的身子出奇的好,夜里与宝珠亲热过后不似之前那么要死要活,宝珠也到底是个缠人鬼,想着办法问他索欢,蒋煦这么多年以来也未曾如此放纵过,一下子得了甜头儿,也略有些放纵自己。 大夫人从慈恩园出来,便直接进了旁侧的梨园,方沉碧正在屋子里吃茶看书,见大夫人亲自来了一遭心里顿时起了疑:“大夫人这是有事吧。” 大夫人愁眉不展,瞧着方沉碧道:“你表舅舅没与你说起?悦然在曲周包矿的事儿黄了?” 方沉碧一怔,手中的茶杯晃了晃,洒出些许烫红了她的手:“未曾听说,是三少捎信儿回来了?” 大夫人扯着方沉碧的手往里屋没人的地儿去,小声道:“这日我不与你说些不相干的话,悦然与你的事儿我都知晓,当初他也是好一番作闹,我倒也心疼我这幼子,更是喜欢你的紧,遂就允了他,不过我也有言在先,只能委屈你做个小的,悦然反正也是同意了的。你不怪我吧?” 方沉碧想起蒋悦然在方家时候说过的话,便略略点头,听大夫人下文。 “这么说吧,我自是不愿意因为你而与悦然闹僵,我到底也只有他这一个儿子,可事到今日,我不得不跟你交代个实情,我是有心让京城首富李家的女儿做窝儿媳的,现下悦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窟窿断然不是我们蒋家能堵得上的,若是李家不帮一把,或是悦然扭着脾气非要恣意妄为,怕是悦然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你可知包矿的事儿要是李家牵线搭桥的,现下人家让他月底之前筹足余下七成的银子,这不是天方夜谭吗?蒋家如今乱作一团,等着收租收款子的事儿还不到时候,眼下是青黄不接,可是怎么才好?” 方沉碧听得也是心惊肉跳,蒋家现下的光景她最清楚,就这一点,大夫人便是骗不了她的,可蒋悦然那面她还没有得到消息,说信大夫人还嫌早了些。 “大夫人的意思是……?”方沉碧波澜不惊的看着她。 大夫人泪眼婆娑,道:“算作我求你,不日就进了煦儿的屋子吧,也算是让悦然死了这条心儿,容着李家大少也好帮衬他一点,你不是也为着他好吗?这心思我能懂,可冥冥之中就是不答对,这是命啊。” 方沉碧霎时明白过来,冷淡道:“夫人,五少爷方才过逝,现下娶亲终究会惹旁人心里不舒服,到头来也落了话把儿给人家,迟早要讨的。” 大夫人抹了抹泪道:“不打紧,这也是老太太抉择的事儿,不由她们几个人说闲话来着。你只管是先想想我这话,回头我也给李家大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