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光芒相撞之时,一道巨大的气浪从拔剑台上向着四周弹出去。 在感觉到这一股气浪之时,山壁上立时弹出一阵濛濛的青光,涟漪一样泛了泛,那一股爆开的灵力气浪,便随之消散。 众人只觉一阵狂风扑面而来,再看时,那一道银光已经被抛出了拔剑台,摔在地面上。 沈咎落地时,险险将手中暗淡了的银光往地面上一插,避免摔个驴打滚,好不容易才稳住了。 他喘息不止,脸上有淡淡的苍白。 抬眼朝拔剑台上望去。 高高的拔剑台上,曲正风负手而立,面带笑容:“要向师兄拔剑,沈师弟怕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火候。” “呵……” 沈咎呼出一口气来,缓缓起身,手中那一道银光,在他站起身来的刹那,便已经被他收入体内,消失不见。 “崖山门下,何惧拔剑?” 他目光一下明亮得吓人,注视着曲正风的目光也变得火热起来。 “不过倒是没想到,曲师兄才是一直深藏不露的那个人啊。此次败于师兄之手,沈咎心服口服。不过下一次嘛……嘿嘿。” “……” 听着那笑声,见愁顿时埋下头去,叹了一口气。 前面都还说得热血沸腾,如今怎么…… “嘿嘿。” 一声几乎与沈咎如出一辙的笑声,陡然在见愁耳边响起。 见愁吓了一跳,转过头去,便看见不知何时,扶道山人已经手持鸡腿,站在了自己的身边,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正前方拔剑台上的事情,嘴里还嚼个不停。 “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 见愁毫无知觉。 扶道山人摆摆手,咂咂嘴:“他们开打的时候来的。我倒不知这俩小子这些年竟然长进了,尤其是正风这二傻子,斗盘竟然敢修炼到跟山人我一样的大小,实在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见愁无话可说。 前面曲正风跟沈咎两个人之间,似乎也就是打过这么一场,走下来之后还相互打趣,根本没有什么大问题。 她想起方才两人打斗拔剑之时的剑拔弩张,又觉得奇妙。 扶道山人颇带着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道:“这就是崖山,你习惯了就好。” 这就是崖山。 你习惯了就好。 与这一句差不多意思的话,见愁已经听不到不止一次了。 崖山,的确是个很特别的地方。 眼瞧着沈咎与曲正风两人一面拌嘴一面往回走,她竟忍不住笑了一声:“说起来,我总觉得曲师弟好像……不那么简单。” “废话。”扶道山人回想起当初,简直有种痛不欲生之感,“这一群二傻子,个个都是心里蔫坏的。你知道师父为什么变成了一个不负责任的师父吗?” “您竟然知道自己不负责?” 见愁对扶道山人竟有自知之明感到无比诧异。 扶道山人险些被这毛丫头给噎死! 他怎么就忘记了自己的体质! 但凡他收的徒弟,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见愁这丫头,也就是看着老实,指不定就跟曲正风那王八犊子一个模样,白皮儿黑馅儿坏透了! 想想自己这几百年以来收徒的惨痛经历,扶道山人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