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是梁听雨那幽暗的目光,都不由投注在了此剑之上:“早听闻崖山大师姐见愁,另辟蹊径,独独以一柄巨斧为武器。没料想,今日斧头没有看到,反倒是见识了剑。只不过,你又能苟延残喘到几时呢?” 谁都看得出来,刚才危急之间,见愁发动此术,已经耗费了极大的灵力。并且在刚才的交手之中,她表现出来的孱弱,让梁听雨相信,此刻的自己,要战胜见愁,完全不是难事! 她有少棘大尊之力在身,今日若不能“留下”见愁,哪里还有资格当这祭酒?! 双目中,那一片深沉的漆黑更重,就像是宇宙最初的长夜,透不进一丝的光。 梁听雨双手手指轻轻一扣,那一击不成后飞舞于空中的鸳鸯钺,便重新飞回了她的手中,并且流转着一股柔和的光芒,此明彼暗,此暗彼明,冥冥之间竟仿佛有一种奇异的感应。 这是一种熟悉的危险感觉,见愁顿时觉得棘手了起来。 她身体的反应,甚至比大脑的反应还要快上那么一线! 只在梁听雨起手再次袭来的瞬间,她整个人便再次腾跃而起,同时周身窍穴打开,任由空气里的微风,流淌过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那一股韵律与自己手中的吞风剑相互应和。 仿佛此剑,已经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于是,这一刻,连她自己也消散在了这样的风中,化作连天的墨潮…… 这是她昔日在极域面对生死危机时候领悟的一招,堪称奇诡非常,依靠的便是见愁感悟自然这一份能力。 在当时深巷的对战中,或是在极域第十八层地狱那一场交战中,这一招都有出奇制胜的效果。 可在此刻,这般的奇术,竟只能成为一种狼狈躲闪的手段! 梁听雨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儿。 在判断出见愁无法抵挡之后,她的攻击,便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砸落,手中鸳鸯钺,起起落落,光芒一道亮似一道! 往往这一钺才从她手中激射而出,另一钺已经横在了见愁脖颈之间! 太凶,也太险! 见愁不得不一退再退,在数度交手之后,竟然如同先前的梁听雨一般,被逼退到了隔岸台的边缘! 只差三步,便会从这百丈高台之上坠落! “砰!” 重重的一脚顿在隔岸台老旧的岩石上,见愁的身形又一次从墨潮之中凝聚而出,只靠着这样的一顿足,险险将自己去势止住。 但此刻的她,面色已然惨白到了极点。 在外人看来,梁听雨密不透风的攻击打得她毫无还手之力,而接连使用吞风剑发动墨潮,更让她面临极大的消耗。 很显然,如此状态下的她,已经完全没有力量抵挡梁听雨的下一招了! “不过如此了吗?” 嘲讽的声音,就从见愁身前响起,隐隐约约之间似乎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失望,梁听雨手指扣着两柄鸳鸯钺,目视着见愁,眼底一片的冷血。 “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没有使出的杀手锏……” 杀手锏? 见愁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凝在对方的身上,一动也不动,看上去仿佛并没有陷入生死的危局,也并不惧怕即将发生的一切。 梁听雨就这么注视着她,也感觉着她平淡中蕴蓄着难言沉默的眼神,一时竟感觉到了一种熟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