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老怪’了,怎么还是筑基期的豆渣脑?再说,又能过问出个什么结果?谁都不是三岁小孩。” 昆吾为什么这么干,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去过问,去讨公道,能有什么用?能让那陨落的千修复活,还是能杀了 “迟来”的昆吾上下,一解仇恨? 更不用说,那时的崖山…… “好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坐在这里翻个什么劲儿?” 扶道山人说着,自己都不想再讨论下去了,一条腿蜷了起来,将手肘搭了上去,换了个吊儿郎当的坐姿。 “怎么说,现在咱们崖山和昆吾可是相亲相爱一家人,说这些不好。老祖宗,还是聊聊正事儿。你看这九头鸟的事儿?” 见愁没想到扶道山人说换话题就换话题,心中其实还有不少的疑惑没有得到解答。 但转念一想,师父的话,何曾有错呢? 很多事情,不一定非得要个清楚明白的答案。是非黑白早就在心中。越是到了他们这境界,利弊权衡得也就越清楚。 崖山,单单从“拔剑派”的存在就能看得出来,这压根儿不是个喜欢嘴上跟人理论,还一定要惨兮兮跟人要个公道的宗门。 低声下气,自暴伤痛这种事,崖山做不来。 比起动嘴,本门更爱动手。 所以见愁略略一思索方才扶道山人这一番话,心里便升起一种难言怪异的惊心之感。 倒是老祖宗,也不知是听多了,还是本身就很赞同,脸上并未流露出什么异样。 他两道长眉一拧,便思索了良久。 “九头鸟残魂犹在,于我十九洲而言,自是大好消息。” “只是方今之世,妖魔将出,乱象渐生,不是当年那么简单了。我们虽休养生息多年,可如今昆吾势大。要决定再战极域这种事,轮不到咱们来说。昆吾愿不愿意尚且两说,禅宗密宗情况也未知,何况还有昔日怨仇?” “且走且看,正好过不久便是小会,这消息该让横虚知道。” 左三千小会,向来是扶道山人与横虚真人一道主持的。 届时,他肯定需要赶赴昆吾,也就会见到横虚真人。老祖宗的意思,便是让扶道借此机会,将九头鸟残魂犹在的消息告知,探探横虚那边的意思。 扶道山人听明白了,哼了一声,却是摇头:“跟山人我想的也差不多,真是一点‘惊喜’也不给啊。” 老祖宗看他一眼,不说话了。 扶道也不在乎,随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就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哈欠。 “既然没什么事儿了,山人我就先走了——” “先站着。” 眼见着扶道山人要走,老祖宗眼皮一掀,又开了口,但下一句,就把脸转向了见愁。 “我还有事要问问你师父,你先出去吧。” 见愁见扶道起身,便已经跟着起了身,要与他一道离开。 听了这话,动作一停,忙躬身拱手行礼:“是,那见愁先行告退。” 扶道山人翻了个白眼,但也没阻拦。 来的时候,是他带着见愁来的,并没告诉她怎么进来的。但如今见愁有元婴后期的修为,也不需要知道怎么出去。 只见着她行过礼后,往后退了两步,第三步再退时,身形便隐没不见。M.xiApe.CoM